待。我知道失去作文的60分對成績會有多大的影響,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沒過幾天成績統計出來了:班上13名,年級65。數理化都補回來了,語文,破天荒地不及格,亮了紅燈。這個事實令眾人嗟嘆,於我卻是意料之中。

有人問為什麼,我無言以對,因為沒有為什麼。有些事,是適合埋在心底的,它不是秘密卻也不是值得宣揚的好事。

大課間升旗儀式結束,由於週末補課的一個意外小插曲,顏恆易和我被班主任叫到了隊伍後面,開始唾沫橫飛。難得的一次他語速提升,至於講了些什麼,我是一句沒聽進去的,也懶得搭理他。

顏恆易很配合,偶爾接他幾句話,但我倆至始至終都沒一人承認有錯。幸而只是一個班的自習課,沒影響到年級上,內部處理。頂多也就是傷了他班主任的威嚴,讓他不好受而已。

班主任這回話特別多,弄得陸文浩都不敢過來叫我一起工作,我瞟了一眼八班的位置,看到他走過來,然後微微擺手示意,我去不了。

凌涵也在隊伍的後邊,看陸文浩的時候也看到了她,頭髮盤起,因為週一升旗,穿的教師工裝。我雙手背在身後,微低著頭。

發言的領導宣佈解散,班主任也放過我倆,陸文浩過來叫我簽字,顏恆易先行一步。簽完字,陸文浩跑去交表,我一個人雙手插在褲袋,一腳一腳踢著操場上的塑膠小黑豆,徐徐前行。

走到樓梯口,發現有個人擋在了我前面,以龜速前進。我是該龜速跟在她後面?快速超越?還是打招呼同行?還沒來得及選,人家就回過頭來了,指不定她是知道我在後面,故意走這麼慢的。

“老師好!”我抽出插在褲袋裡的手,略彎腰。

“你。。。。。。”凌涵看到我似乎有話想說。

“快上課了,我先走,再見。”沒等她說出什麼話,我就加快速度躍上了樓梯。

評講試卷的時候,凌涵跟平常一樣,保持著上課時嚴謹的態度,並沒有因為我這個“意外”的差分而受到任何影響,是失望之極不予以理睬了吧。

沒有等來她的責備,我竟然很失落。如果她一點也不在乎我的成績,不在乎我,那又為何不允許我跟謝峰他們來往?原來我竟是在奢望她的在乎。

晚上放學後,來了條資訊,是凌涵。看了簡訊,我讓韋婷先回宿舍,說想一個人走走。韋婷大概猜到我是因為語文的成績,心情不好,所以留給我獨自一人的空間。

下樓到操場跑了兩圈,又躺下歇了會兒,渾身舒暢,運動的確是發洩情緒的最佳選擇。平靜了一下心跳,見學校的人越來越少,往樓上走去。

凌涵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右手託著下顎,眼睛微閉著,神情平淡。頭髮由兩邊散落在臉側,額前的劉海搭下來遮住了一隻眼。

凌涵,我們之間怎麼成了這樣?想好好地跟你說說話,又不知從何說起,還在怪我上次的無理,或是這次的空白作文嗎?

“這次是要對我沒寫作文發表態度了麼?”我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

“藍天,我們有多久沒好好說過話了,你一定要用這種語氣來刺激我嗎?”在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之後,答非所問的說出這一串話。

我沉默,心中有著難以言喻的憂傷。許久,才開口:“我不是故意的。還有,對不起。”

“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凌涵她眉宇微鎖,頓了頓又舒展開來,換了輕鬆的語調,“這回數理化都提上來了,也不用再擔心被那些老師喊去聽教了,不該樂一樂?”

“你不還是把我給叫來了嗎?”凌涵似乎有意逗我,想要疏散抑鬱的氣氛。那我就乖乖地配合她一次好了,能再次坦然相對,亦是我所期望的。

“你真是,是我叫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