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晴現在在自家公司工作,今晚過來這邊也是見客戶的。

她先前就聽說顧家那位太子爺也在這邊談事,一直沒找到機會過去露臉,沒想到散場離開時在門口碰面了。

顧隨星似笑非笑,“行啊。”

鍾晴雙眼一亮。

恰好方助理把車開過來了,顧隨星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回頭望向鍾晴,“鍾小姐看看,是要坐車前蓋,還是坐車頂?”

鍾晴:“……”

昨晚顧隨星一個電話,讓手底下的人把自己所有車都開進了星河裡,早上方助理去接顧隨星才想起來手裡沒車了。不得已,方助理只能掏出自己那輛花光存款提回來沒多久的兩座寶馬i8,去接boss上班。

原本阿成要跟過來給他們開車的,但實在坐不下,只要方助理自己來開,因此整個酒局方助理都滴酒未沾。

鍾晴沒想到顧隨星今天開的居然是輛兩座跑車,一時間有些訕訕,“既然這樣,就不……麻煩顧總了。”

顧隨星連個眼風都沒給她,話都沒等她說完就上了車。

鍾晴看著車子逐漸消失在視線裡,咬了咬下唇。

“怎麼樣?”一個女人走到鍾晴身側。

女人是鍾晴的同事,和鍾晴關係不錯,剛才為了給鍾晴製造機會,才沒跟著過來。

鍾晴看她一眼,沒應聲。

老天爺真是不公平,她和陸大小姐的名字裡都有個“晴”字,卻同名不同命。

鍾晴看著車消失的方向,眼底閃動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家花哪有野花香。

這世上沒有撬不動的牆角,只有不努力的鐵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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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隨星迴到星河裡時,客廳裡還亮著燈。

他惦了一路的女人正坐在沙發前柔軟的地毯上,半趴在茶几上不知道在寫著什麼。

暖色的燈光打落在她身上,鍍上一層薄薄的絨光。

聽到動靜,她抬起頭望向他,輕吸了吸鼻子,“喝酒了?”

顧隨星看著她,嗯了聲。

“怎麼喝這麼多,臭死了。”陸風晴嘀咕著,放下筆站起身,往廚房走去。

顧隨星視線跟隨著她的身影移動。

陸風晴泡了杯蜂蜜水回過身,看到顧隨星還站在玄關處不動,鞋也沒換,皺了皺眉,“醉了?”

顧隨星:“沒醉。”

“換鞋進來,把這個喝了。”陸風晴把蜂蜜水放在桌上,回到原來的位置,重新拿起筆。

顧隨星換了鞋,沒去碰那杯蜂蜜水,走到陸風晴身後,彎身抱住她。

陸風晴頭也不抬,“把蜂蜜水喝了,去洗澡。”

顧隨星埋首在她頸肩蹭了蹭。

陸風晴抬起左手捏了捏他的臉,“真沒醉?”

顧隨星:“醉了。”

真正的醉鬼可不會承認自己醉了。陸風晴手上一用力,“不洗澡不準回房。”

顧隨星沒應聲,看向她面前的東西,“在寫什麼?”

陸風晴:“給瑞瑞同學的邀請函。”

她訂了不少邀請函,給霍瑤送去了一箱,讓她看看顧家那邊需要邀請些什麼人。方助理那裡她也給了一份,主要負責顧隨星生意場上那些合作伙伴的名單,剩下的她自己擬定。

她面前的這一小部分邀請函是幫瑞瑞寫的。

小傢伙告訴了她想邀請那些小朋友來參加自己的生日宴,由她在邀請函上寫名字。

顧隨星掃了眼,“讓他自己寫。”

“他才五歲不到。”這麼小的孩子會寫幾個字。

顧隨星不吭聲,也不動。

陸風晴突然想起什麼,“你的檢討呢,不是要給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