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懷歲在自己貧瘠的詞彙庫裡努力組織語言,“這個嘛……”

這個不能怪她。

他生日那天強行親了她,她又拿他沒辦法,回去後氣得睡不著,只能爬起來找點事情做做。恰逢夜深人靜氣氛正好,於是她開啟電腦,幹起她的老本行——文學創作。

那個讓她睡不著的罪魁禍首理所當然並且很榮幸的成為了她新書的第一個死者。

“這個嘛,不能怪我。”霍懷歲說,“是你先不當人的。”

說到這裡,霍懷歲一下子理直氣壯起來,“你自己說說,你都幹了些什麼壞事?”

謝清嵐問:“我幹了什麼壞事?”

霍懷歲沒想到這個人不僅不要臉,還這麼沒有自知之明,“你欺負良家少女,佔良家少女便宜,這不是壞事麼?!”

謝清嵐感慨:“是挺壞。”

不過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壞人做壞事再正常不過了。

霍懷歲唏噓:“所以啊。”

所以你也別怪我把你寫死。現實里弄不死你,總不能不讓我在別的地方發洩發洩。

“回去了。”霍懷歲怕繼續留在這裡謝流氓又會耍流氓,把燈關了,轉身往外走。

謝清嵐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後,“什麼時候搬過來?”

霍懷歲:“下個月吧。”

一想到馬上可以脫離親哥的魔掌自己搬出來住,霍懷歲就高興得不行。

離開時是謝清嵐開的車,謝清嵐把霍懷歲送回家,順便把車開回去。

謝清嵐:“明早我過來接你。”

霍懷歲很想說不用,但也知道自己說了也沒什麼用,擺了擺手,“知道了。”

謝清嵐看著她白皙的臉,又有點想幹壞事。

根據前幾次經驗,但凡他對霍懷歲做點什麼,十有八九會遇到霍懷安,只好按捺住蠢蠢欲動的心思。

霍懷歲進了門,一點兒都不意外的又看到了她哥。

“晚上好。”霍懷歲邊換鞋邊打招呼。

霍懷安打量她片刻,淡聲問:“你和謝清嵐只是玩玩,還是奔著結婚去的?”

“……”這讓她怎麼回答。

她和謝清嵐既沒玩,但也沒奔著結婚去。

霍懷歲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霍懷安冷笑,“媽讓我準備聘禮上謝家提親,你說我問這個做什麼。”

霍懷歲:“……暫時沒有打算。”

霍懷安看了她片刻,慢悠悠的說:“談就談,你也不小了,是該談談戀愛了。就是別做多餘的事。”

霍懷歲虛心求教:“什麼多餘的事?”

“非要我說這麼明白?”霍懷安抬眼,“不要上床。謹慎避孕。聽懂了麼?”

“……”

霍懷歲:“懂了。”

簡單粗暴,簡直懂得不能再懂。

霍懷安不知道她是真懂還是假懂,但威脅總會有用,“別讓我聽說你未婚先孕的訊息,否則……”

霍懷歲有點好奇:“否則會怎麼樣?”

霍懷安想了想,“先打斷你的腿,再沒收你的房子?”

霍懷歲警惕的瞪著他,“你收我房子做什麼?”

霍懷安:“還能做什麼。賣了換錢。”

霍懷歲:“……”好狠。

說來說去,就是想從她手上搶走值錢的東西。

她不會讓他得逞的!

霍懷歲憤憤的瞪霍懷安一眼,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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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嵐答應不搶付錢,說到做到。

兩人逛了一天,東西越買越多,霍懷歲的錢包也越來越癟。

霍懷歲深深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