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懷歲上完洗手間回來,沒看到顧隨星的身影,問:“我四哥呢?”

陸風晴:“……說有事先走了。”

“坦白從寬!”霍懷歲開始盤問陸風晴:“你怎麼知道我四哥想找個性冷淡的柏拉圖?”

“他和相親物件說的。”陸風晴解釋,“離得近,不小心聽到了。”

霍懷歲回想了一下剛才他四哥的位置,接受了這個解釋,又說:“這說辭沒準是他用來婉拒相親物件的。”

“不知道。”陸風晴一副渾然不在意的表情。

行吧。霍懷歲繼續質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和我四哥早就認識了?”

陸風晴一臉無辜,“你沒問。”

“……”還成她的不是了?

對視片刻,霍懷歲率先敗下陣。

算了。同學而已,又不是前任初戀之類的關係,沒什麼好糾結的。

兩人又聊了會兒別的,說起下個月f國舉行的時裝秀,霍懷歲苦了臉:“我上個月剛買車,卡里沒剩什麼錢,下個月恐怕去不了。”

“我媽成天泡在實驗室裡,一年365天至少有360天聯絡不上,我爸那邊我買車錢不夠還是問他要的,我不好意思再問了。至於我哥,你知道的。”

提起霍懷安,霍懷歲就牙癢癢,“他就是個摳門鬼,從他手裡拿錢,還不如從狗嘴裡掏象牙呢。怪不得二十多歲的人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摳成這樣,哪個腦子正常的女人願意跟他啊。”

霍懷歲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她從小跟母親定居國外,畢業回國也沒出去工作,窩在家裡搞起了文學創作——說得通俗點,就是宅家寫小說。

混得不好也不差,不差在她寫的小說好歹能掙點錢,不好在她掙的那點錢還不夠她買個包。

霍懷歲的母親之所以才拜託霍懷歲她小姨給女兒介紹物件,是希望女兒正經談個戀愛,別成天宅在家裡“不務正業”。

陸風晴給她提意見:“把車退回去。”

“……滾啊。”霍懷歲翻了個白眼,“我就這一輛車,哪像你,瑪莎拉蒂和蘭博基尼換著開。”

“蘭博基尼是我大哥的,之前停在我那忘記開走了。”陸風晴說著,招來服務員,讓她打包一份蛋糕。

霍懷歲更羨慕了,“別人家的哥哥都這麼好,我哥怎麼就這麼壞呢。”

小蛋糕被打包好送過來,陸風晴正要買單,服務員笑吟吟的說:“顧先生交代了,兩位的消費都記在他賬上。”

陸風晴心底一陣無語。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那貨那麼的陰魂不散。

霍懷歲倒是習以為常,沒忘幫自家四哥吹噓兩句:“我四哥一直這樣,紳士,會做人。一看就是個疼老婆的。”

陸風晴沒搭腔,神情淡淡。

霍懷歲見她對顧隨星似乎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只好作罷,“既然你不喜歡,那就算了。等過段時間你的腳好些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陸風晴隨口問:“什麼地方?”

霍懷歲副神秘兮兮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陸風晴眼皮一跳,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上次霍懷歲用這副表情和她賣完關子,隔天就帶著她去了成人用品店。

出來時霍懷歲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沒拿好袋子,裡面的東西撒了一地。

這還不是最社死的。

那天她大哥和二哥就在斜對面的茶樓見客戶,看到她們兩個鬼鬼祟祟地蹲在地上撿東西,好奇地走了過來。

……她至今記得兩位哥哥臉上那五彩斑斕的表情。

這段舊事想想都讓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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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賓利平穩的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