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唐雅步步緊逼,把謝朝因堵在樓梯角。

謝朝因眉心緊蹙著,毫不掩飾眼底的厭惡。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唐雅語氣輕緩的質問著,慢慢地紅了眼眶,“我從十八歲就喜歡你,二十多年了,我現在都快五十歲了,你究竟要讓我等到什麼時候。”

謝朝因眉宇間劃過一抹戾氣,把今晚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這一刻,平靜的開口:“你十八歲的時候我就告訴你,我不會喜歡你,不會娶你,你做你的美夢別來煩我,你現在都五十歲了,耳疾什麼時候才能好?”

三人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麼一段對話。

“噗!”霍懷歲趕緊捂住嘴巴。

霍懷安瞪她一眼,把她拉到一旁。

“不光耳疾得治,腦子也得治一治。”謝朝晚走到謝朝因身旁,看向唐雅的目光像是在看什麼噁心的東西,“你姓唐不姓牛,別人都知道知難而退,怎麼你就跟塊牛皮糖似的。十八歲不要臉,五十歲半截身體都入土了,也該要點臉了。”

本就不少人注意到了這邊,聽到謝朝晚毫不壓低音量甚至算得上大聲的話,不再偷偷摸摸的看,立即朝這邊望了過來。

謝朝因看向妹妹,目光柔和下來。

唐雅麵皮僵了下,臉上牽強的出一抹笑,溫聲對謝朝晚說:“阿晚,我在和你哥哥說話。”

謝朝晚冷笑,“我哥不想聽你還說個不停,怎麼你不想聽我就不能說了?”

唐雅抿著唇,沒吭聲。

今天是自己父親的壽宴,謝朝晚不想在這裡和這個神經病掰扯讓人笑話,挽住謝朝因的手,拉著他往外走,嘴上嗔怪著:“我就說你不該來,一來準會被這牛皮糖纏住,你還不信。”

謝朝因笑了笑,“怎麼說也是爸的壽宴,該來的。”

謝朝晚撇了撇嘴,沒再說什麼。

好不容易才見到謝朝因一次,唐雅哪肯就這麼放他走,“朝因,我是你的未婚妻!”

謝朝晚腳步一頓,目光朝四周掃了圈,厲聲問:“唐家沒人了?怎麼連條瘋狗都拴不住!”

四周一下子靜了下來。

站在人群中的唐家人黑了臉。

謝家三位少爺從樓上下來,年紀最小的謝清溪問兩位哥哥:“這位牛女士又怎麼了?”

謝清棠沒應聲,眉心不悅的蹙起。

謝清嵐似笑非笑,“還能怎麼,恨嫁唄。”

“不能吧,”謝清溪一臉疑惑,“她都這麼大年紀了。”

謝清嵐:“就是這麼大把年紀沒嫁出去才恨嫁。”

兩位少爺一問一答的擠兌唐雅,聲音還不小,四周不少人竊笑起來。

霍懷歲耳朵動了動,總覺得這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

回頭去看,到處都是人,看不到人在哪。

算了。

霍懷歲沒再理會,繼續看向那位牛女士……啊不,唐女士。

周圍不少人跟著附和起來。

“喜歡是自己的事,誰也無權干涉,但你總不能給別人造成困擾吧。”

“就是。謝老闆擺明了不願意,還死纏爛打這麼多年,真以為一片痴心能感天動地呢?”

“都這麼多年了,正常人孩子都生孩子了,她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未婚妻。當了二十多年的未婚妻,笑死人了。”

只要唐雅一天沒嫁出去,她就是唐家的人。唐威聽著這些閒言碎語,鐵青著臉吩咐兩個兒子,“把她帶走。”

唐行琛和唐行州只能上前去拉唐雅。

“姑姑,爺爺還在家裡等著您呢,您先回去吧。”

唐雅怔怔的看著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