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廿四擺手阻止。

“這件事有蹊蹺。”第五個人的聲音。

另外四個人沉默一陣,第一個聲音說道:“五弟,你這個小諸葛發現了什麼,快些說出來吧。”

第五個聲音遲疑著說:“我懷疑幫主有危險,他讓我們先離開是為了救我們。”

第四個聲音立即反駁:“怎麼可能,天下雖大,哪個是幫主的對手?”

接下來就是一片寂靜,沒有聲音,難捱極了。

歐陽韓嶽笑道:“他們發現我的竊聽器了。”

白廿四微微一笑,屈指一彈,屋角暗處噹啷一聲掉落一件東西。

歐陽韓嶽搖搖頭:“就知道瞞不過你。”

赫婉兒仔細辨認,發現那是一個罩著一層皮膜的鈴鐺。

“來了。”白廿四跨步走出陰鬱的房子。

赫婉兒追出去,卻已看不到他的影子,趕出一段路,仍一無所獲,只得悻悻而返。

歐陽韓嶽與綠珠正聊得起勁,嘰裡咕嚕地用鳥語逗綠珠開心。翠紅在一邊笑著看著。

赫婉兒問歐陽韓嶽:“你認識方才那個人?”

歐陽韓嶽抬頭:“誰?”

“白廿四。”

“哦,這是我第二次見到他。”歐陽韓嶽以一種迷幻的神情說,“我不知道我是否認識他。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是他。我其實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赫婉兒當然聽不懂他說些什麼,她問:“竊聽器是什麼?”

歐陽韓嶽立刻興奮起來:“你看,是這樣的,人說話會使空氣發生震動,這種震動傳遞給皮膜,皮膜又將這種震動傳導到很遠的地方,於是,我就可以在很遠的地方聽到別人的交談了。”

赫婉兒略一思忖,問:“方才說話的人距離這裡多遠?”

歐陽韓嶽道:“五里。”

赫婉兒哼一聲:“這麼遠也能聽到?你用什麼傳導這麼遠的距離?為什麼只能聽到五個人說話,難道其他人就不從那裡經過嗎?你到底用的是什麼妖法?”

“這是科學,說了你也不懂。”歐陽韓嶽有些生氣。

“你不怕我殺了你?”赫婉兒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寒光閃爍的小刀。

“不要!”綠珠攔在歐陽前面。

赫婉兒將刀收起。轉身離開。

綠珠連忙追出去。

翠紅呵呵笑著,突然伸手擰了擰歐陽的臉。

歐陽怔怔地看著三人離開,嘟囔道:“莫名其妙。變態!”

“野馬分鬃攻腋下,*穿梭四角封。搖化單臂託手上,左右用法一般同。單鞭下式順鋒入,金雞獨立佔上風。提膝上打致命處,下傷二足難留情。十字腿法軟骨斷,指襠錘下靠為鋒。上步七星架手式,退步跨虎閃正中。轉身擺蓮護腿進,彎弓射虎挑打胸。不錯,很好。”白廿四一邊見招解招,一邊口述太極口訣,氣得對方越來越暴躁,失了太極圓通柔和的本義。

“四弟,你暫且退下。”包著紅頭巾的大漢轟出一拳,擋住白廿四的手揮琵琶。

“不錯,金剛掌力伏虎拳,佛山無影腳,好!”白廿四步步緊逼,迫使大漢使出絕招。

“大哥,幫主必定是有危險了,我們一起料理這人快些趕去,遲了怕要誤大事。”乾瘦細高的儒生打過招呼,亮出精鋼打造的摺扇率先衝上。

不料白廿四卻閃身退開,問:“你們說的幫主是不是毛九命?”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紅頭巾的大漢氣呼呼地說。

白廿四道:“那麼,你們說的丫頭片子是不是叫豆蔻?”

“你怎麼知道?”摺扇男警惕地問。

“帶我去見你們幫主。”白廿四命令道。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