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長髮披肩,低頭盤膝坐在石凳上,兩手分別置於左右膝蓋處,手指似乎在不停地運動,彷彿在計算著什麼。

周謖覺得奇怪,便出陣問:“你是何人?其他士兵呢?”

神秘人慢慢抬起頭來,由於頭髮太密,眾人看不見其眼。他不緊不慢地說:“此處已佈下伏兵,你們若想回頭,我可以下令放行,否則格殺勿論!”

周謖大怒,說:“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嚇唬人!快讓你們寨主出來道歉!”

神秘人一愣,說:“道什麼歉?我們最近有惹過你們嗎?”

周謖以劍指之,說:“我是九酉教三巨頭之一——周謖!你們要為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

神秘人輕蔑地搖搖頭,說:“無名小卒,你在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哼!”周謖怒氣沖天,“敢做不敢認!聽不懂對吧?看我打到你懂為止!”

周謖衝過去,一劍砍下。神秘人用右手食指和中指輕輕一夾,把劍夾住了。

周謖一驚,拼命把劍往下壓。神秘人的指力很大,劍紋絲不動。周謖雙手握劍,使盡全力,仍然敵不過對方兩根手指。

神秘人稍一用力,劍斷了。周謖大驚,忙往後退了幾步,想:“此人乃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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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若無其事地說:“再奉勸一句,趕緊打道回府。”

周謖不甘心,下令眾教徒齊上。教徒們齊衝過來,有人嘴裡還唸叨著那充滿黑暗色彩的教義。

神秘人不慌不忙地舉起右手一扇,頓時一股強風襲來,把衝在最前面的數人吹倒在地。後面的人被嚇住了,不知對方在使什麼法術。

周謖納悶了:“怎麼突然會有強風?難道越族有人會呼風喚雨?為何之前一直不知?”

突然,神秘人的身體離開了石凳,懸浮在半空中。

“妖怪啊!”不知誰喊了一聲,頓時眾人驚惶失措,紛紛後退。

“鎮定!別慌!”周謖認為此人只是使用了某種障眼法,因天色已晚,無法看清其中玄機而已。

見對方沒有攻擊意圖,周謖又一聲令下,眾人再次衝了上去。神秘人怒吼一聲,雙掌一推,掌氣震倒了一群人。

後面的人都被震懾住了,他們第一次遇見這種怪物;周謖此刻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神秘人緩緩落回石凳,指著敵軍大聲說:“我已警告過兩次,若再不撤退,休怪我無情!”

作為邪教的精英分子,周謖絕不容許自己臨陣脫逃,只好硬著頭皮上前,說:“有本事就別用法術,我們公平地較量一下!”

神秘人反問道:“公平?你們這麼多人,我一個人,這也叫公平?何況打架也要講理由,你們為何要闖入我們的地盤?”

周謖說:“因為你們偷走了我們的聖物血龍劍!”

神秘人一愣,說:“真有此事?你確定是我族人所為?”

“如果不確定就不用來這裡了。你們不僅偷了劍,還留下一張蓋有族印的挑釁書,說要找我們報六年前的仇!”

“難道是宗帥?”神秘人想,“他怎麼會突然想去找九酉教報仇?難道還是因為宛思?”

“怎麼?難道你想說,你不知道此事?”周謖以為他在裝傻。

神秘人搖頭:“我確實不知,我想我們寨主也不會知道。你所言之事毫無根據,除非你能拿出證據來。”

“明明是你們偷走了劍,卻死不承認!”周謖固執地認為對方是在抵賴。

“我是說,我們寨中的人不曉此事。就算你所言當真,也有可能是總部的人乾的,與我們無關,因為族印只有總部才有。”

“…你意思是,偷劍的人在狼骨山?”周謖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