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用痛哭流涕道,跪在地上,身上血跡斑斑,一副敗軍之將的樣子。

“鄧將軍他們是怎麼死的?你一五一十地說來,膽敢有半句假話,我就扒了你的皮。”龍劍文恨道。“昨日奉王爺之令,前去救援……”張士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著,說話滴水不漏,很難找出破綻。龍劍文無奈,只好讓他下去休息。

“王爺,就這樣輕信了他?”眾將憤憤不平道。

“報,王爺,敵軍在百里外安營紮寨。”探子來報,龍劍文帶著眾將來到城樓,遠遠看去。只見百里之外的草原上連營百里,“王爺,我們據險而守,只要我們不出城,他們便無可奈何。”一將怯道,“若他們不來進攻,我們又有何辦法殲滅他們?”阿忠駁道。

“如今之勢,若我軍不出,敵軍不攻。戰事一久,難免生變,所以唯有迎戰,才能全殲敵軍,永絕大患。”阿仁道。

“阿忠阿仁,你們即刻率五百輕騎前去大同府,五日之內,運兩百門大炮前來,不得有誤。”龍劍文道。二人應聲而去。“傳我令,密切監視敵軍動向,若有異動,速來報我。”龍劍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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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大同府總兵王勳飛馬來報,說有一位將軍自稱“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總兵官。”問這是何許人也?“這時,又一信使來報。

龍劍文聽了,知而不言。知道是皇上來了,他並不聲張。而是修書一封,上寫著一個“帝”讓信使帶回去。

午夜,一條黑影悄無聲息來到龍劍文營帳,看他大帳燈火通明,一個人看著地圖,又默默落淚。

“誰……”

五日之後,夜晚,探子來報:“王爺,阿忠將軍距此不足五十里。”“好啊,王爺,有了這些大炮,足以對抗韃子了。”帳中眾將士氣大振。

“報,王爺,敵營中有一支軍隊奔向阿忠,阿仁將軍。”又一探子來報。頓時,營帳中又一片譁然。“有多少人?”龍劍文問道,“黑壓壓的一片,不少於五千人。”探子回道。

眾將正欲請纓救援,但聽說有五千人軍隊,紛紛將冒到嘴角的話又咽了下去。他們知道,如果救援,必是有去無回。看來那兩百門大炮只能拱手讓人了,眾將對這場戰爭的勝敗堪憂,經歷上次的失敗,又看見鄧月將軍的死,他們不禁對面前這位年輕的王爺產生了質疑。

龍劍文知道,此戰只許勝,不許敗。看見眾將領那一雙雙飄忽的眼神,若是敗了,那破城之日不遠矣。他下定決心,再戰一局。

“來人,集結三千龍軍,隨我出城。”龍劍文道。“不可呀,王爺,萬一他們故技重施,正設下埋伏。王爺千金之軀,不可犯險吶!”一將阻道。“是啊,王爺,如今之計,只有緊閉城門,堅守待援吶。”又一將道。他們千言萬語,不過是畏戰罷了。

龍劍文留下兩千人,由南雁守城,自己親率一千輕騎出城而來。這時,天氣陰沉,寒風蕭瑟。“王爺,我們衝上來,兩面夾擊敵軍。”阿義道。“萬一他們圍點打援,陷我軍於死地,我們死了不要緊,萬一翻王爺有任何閃失,誰負得起這個責任?”阿德道。

“別吵了。聽令,隨我一起,全力衝殺敵軍大營。”龍劍文說完,一千軍馬冒著寒風,頂著夜色,全力攻向敵營。

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敵軍傾巢而出,大營必是空虛。如此時發動偷襲,必定重創敵軍,引張復元回援,以解仁忠之危。

不久以後,在無邊無際的夜色籠罩之下,龍軍已距離敵營不足五里。遠遠望去,只見依稀的數盞帳燈,不時傳來幾聲馬鳴。

“王爺,這是一座空營啊!”阿義道。“王爺,會不會有埋伏?”阿德道。

龍劍文觀察片刻後,知道這是空營,裡面守軍不過區區幾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