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懼色道。

看著劉謹咬牙切齒,惱羞成怒。“公公雷霆一怒,是要朕的一條胳膊啊?還是一條腿。”朱厚照喝道。此刻他龍威凜凜,毫無懼色。

二人目四相對。“皇上息怒,老臣不敢。”劉謹話語中退了一步,森然道。說著將一個瓷杯握在手中,只聽“吱咔”兩聲,那杯子便化作粉末。只見他高高舉著,粉末從指縫中飄散而下。

朱厚照見狀,瞬間沒了剛才的威風。臉上肌肉抽搐,渾身瑟瑟發抖。他不過是一個孩子,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劉謹見狀,得意地笑著。一旁的花娘親眼目睹這和一切,對於劉瑾所做所為,她苦苦思索對策。

突然,花娘臉上彷彿布了一層冰霜,道:“劉公公不會天真的以為殺了你所謂的‘叛軍’。就能夠和皇上重歸於好麼?倘若你做了皇帝,那你讓面前的這位皇帝如何自處,如何面對天下子民,和朱家的列祖列宗?倘若你做了皇帝,天下的百姓又會如何想你?又會不會反你?你又怎麼去堵住這天下悠悠之口?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就算殺了皇帝,這皇位就是你的嗎?”花娘話音柔和。卻字字如刀,句句如劍,紮在劉謹心中。她說話間,用堅定的目光告訴皇上,“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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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劉謹你這狗奴才,狗東西,敢嚇唬朕,迫我就範。他不敢殺我,我不怕你……”朱厚照心道。目光中的恐懼也煙消雲散。

話音一落,劉謹面肌繃緊,咬牙切齒,目光中已有殺氣,花娘看出端倪,笑道:“哈哈,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劉公公要殺我,易如反掌。我不過一紅塵女子,死不是惜。但如果我是你,留著我,就會多一個制勝的籌碼,不是麼?他話音平靜,實則嚇出了一身冷汗。

“劉謹,你敢!”朱厚照壯起膽子,起身怒吼。一副要拼命的姿態。“哈哈哈,龍夫人言重了。”劉謹見狀,乾笑道,花娘知他一時不敢動手,才放下心來。

“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堅持到三天以後,至少能保皇上無恙。不知道劍文君那邊怎麼樣了。我該做什麼來助劍文君一臂之力……”花娘心道。

“不知龍夫人有何高見?”劉謹又投來邪惡的目光。

花娘看著他,她知道如何不說點有用的,必會激怒他。但如果說了,這一場正義之戰就以失敗而終。全天下的百姓都會遭殃。

“公公所做所為,不就是想全殲叛軍,光明正大奪到皇位麼?但這忠奸善惡,世人自有分辨。公公怕背上罵名,故想借刀殺人。是與不是?”花娘道。

劉謹雖武功蓋世,權傾天下,卻粗人一個,少有良謀。聽到這一番話,竟將自己想到的,和沒想到的都一一說了出來,不禁心中欽服。

“我若是幫你,豈不是害我夫君麼!”花娘看著劉瑾,雙目中皆是無畏。“你敢耍本宮!”劉謹咬牙道,話音一落。“叮叮噹噹……”“花娘……”只見劉謹右手一伸一回,一股強大的內力將兩丈外的花娘吸了過來,用手掐住她的脖子。無意中,將桌上杯碗一併帶倒。朱厚照見狀驚呼。

“你說還是不說?”劉謹恕目圓睜,這時二人相距一尺。花娘看著他一臉的皺紋穿行在蒼老面板之間,好像崎嶇不平的山路一般,讓人不寒而慄。而自己雙眼翻白,面無血色,生死已在頃刻之間。

“狗奴才,你放開她!”朱厚照嚇得面如土色,一身冷汗。順手操起一個器皿砸向劉謹。可猶在半空,見劉謹左手一拂,只聽“啪”一聲。朱厚照摔在了地上,器皿碎屑四處亂飛。

花娘見狀,對劉瑾使了一個眼色,才得以鬆開。彷彿從鬼門關逃回來一般,不停咳嗽。脖子上更是幾道鮮紅五指印。朱厚照撲上來問道:“你沒事吧?”

“快說!”劉謹惡狠狠盯著二人。花娘知道她已中計。心道:“無論如何,只要讓皇上無恙。平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