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百戶大人,你不是還有公務要忙麼?”花娘一陣大笑,才讓他面色好轉。

“嗯嗯,花娘提醒的是,改日再登門拜訪,告辭。”說完便要帶人離去。

“慢著。”花娘叫了一聲,跟了上來。又道:“這天氣炎熱,兄弟們辛苦了,請他們喝酒。”說著,便往他手中塞了兩張銀票。才轉身而去。

“哎喲,花娘,多虧你來了……”王媽媽心有餘悸。拉著花娘的手,眾人一起回了玉樓。劍文殿後,無意間抬頭一看,屋頂上一個白衣男子依角而臥,而無人察覺,正是劍無羈。原來他也被琴聲吸引而來,二人對視一笑。

花娘,劍文,初見一起進了門。劍無羈如白煙一般閃了進來。“師父,你怎麼來了?”劍文上前詢問,隱隱又聞到一股女人之香。這香味雖是女人的女人的胭脂味,卻和南昌之時的不一樣,極為稀有。而花娘又怎會不知,這時宮廷才有的胭脂味。

花娘端茶上來,道:“師父,請喝茶。”劍無羈喝了一口,道:“那小子叫什麼名字?什麼來頭?這麼囂張,活得不耐煩了……”他話音之中已有不滿。劍無羈向來行俠仗義,懲惡揚善。對於徐橫這種人,簡直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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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師父的話,他是內官焦芳的義子,他叫徐橫。敢這樣胡作非為,便是倚仗焦芳的權力。”花娘道。

“一會兒是劉謹,一會兒是焦芳,朝中閹黨真不少啊!”劍無羈問道。“他們是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初見搶道,話音激憤不平。

“這權為何物?令他們如此痴迷,不惜不擇手段,殘害人命。”劍無羈問道,雙眉緊鎖,與三人一一對視。

“問世間權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前輩,你一生閒雲野鶴,這權利鬥爭,就像殺人不見血一樣。”初見道,她話音冷漠,讓眾人為之一凜。

“這高處不勝寒的道理,難道他們不懂麼?”劍無羈問道,他一生無拘無束,自然不會明白權力的誘惑。。

“師父說得是,但這’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絕美風景讓人朝思暮想,心馳神往。”花娘說著,眾人點點頭,明白了一點。

“這高山之景雖美而寒,伴寒而美。二者息息息相關,缺一無一。甘瓜苦蒂,天下物無全美。權亦如此,何談其它。”劍文道。

“說的是,人生苦短,須及時行樂。為了身外之物的權利,勞心費神,還不如寄情山水,美酒作伴。”劍無羈說著,從腰間取下酒囊,大喝了幾口。這一番話也令人感慨良多。

“這人生在世,豈能事事遂人願,如人意。我也只是一介江湖布衣。奈何造化弄人。”龍劍文道。

他平生之志,便是書香作伴,管樂為友。如今卻要在這龍潭虎穴之中,明爭暗鬥,攪弄風雲。

“是啊,若非造化弄人,我和師兄就不會下山,也不會經歷這些磨難滄桑,生離死別。我也不會……如果一輩子在青龍山上,那該多好……”初見暗道,一臉失落,眼角中盡是淚水。

花娘觀察一切,無聲中握住她的手,只感十分寒冷。心道:“若大汗沒有圖謀中原,大家和平安好,我也不會在這裡苦苦呆了十年。有家不能回。”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正因為造化弄人,今日我等才有緣在此相逢。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花娘說完,司棋四姝已斟酒四杯,送了上來。

龍劍文一聽這蘇東城坡的《臨江仙·送錢穆父》。嘴角微揚,登時來了待興。吟道:“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初見自小和師兄們一起長大,一起吟詩作賦。此時又豈能不明白花龍之意。便脫口而出:“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哈哈哈……”劍無羈聽三人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