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寵溺的看著自己孫女,哈哈大笑道,

“天天講你就會膩啦,何況,我們還要省下力氣幫李太微呢。”

辛香在一旁,關切的說道,“杜老,今晚應該不會再有外敵了,您守了一宿,先休息吧。我和京墨在這裡守著就行。”

“瑤光,你扶爺爺上去休息吧。”杜京墨說道。

“走,爺爺,您要休息啦!不許熬夜!” 杜瑤光溫柔地攙扶著杜若,兩人一同走上樓梯。

樓上傳來了淡淡的燈光,宛如一盞溫暖的明燈為老者指引回家的路。

臥室門口,杜瑤光柔聲說道,“爺爺,您好好休息吧。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我。”

“好好,你也早點休息,別太擔心老頭子。”杜若笑呵呵的回道,眼神慈祥。

“我知道了,爺爺。”杜瑤光笑盈盈地退下,輕輕關上臥室的門。她心中滿是老者的期許,這也是她前進的動力之一。

樓下,辛香和杜京墨依然堅守在客廳,一派寧靜祥和。辛香看著樓梯的方向,微笑說道:“老爺子雖然年事已高,卻依然心繫三垣的未來。這一夜的故事,讓人感覺分量頗重啊。”

杜京墨點點頭,目光深沉:“是啊……”

眾人正圍坐沙發,思緒萬千,窗外的夜色中忽然閃過一絲極其隱蔽的能量波動。

杜京墨眼中精光爆射,略帶一絲不滿和一絲喜氣,沉聲道,“終於來了!”

辛香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窗外隱約有幾道身影,像漣漪一般在暗黑中一閃而逝。

她再想去捕捉那幾道身影,卻在怎麼也尋覓不見。此時聽到杜京墨喝道,

“出來吧!”

房間光線投射不到的角落裡,幽幽浮現出三道身影,一股細微的血腥味傳入眾人鼻腔!

白青見狀大驚失色,猛然抬起手祭出防禦手訣,赫然是天市垣的起手式。

杜京墨擺擺手,說道,“沒事,白青,自己人。”然後對那三道身影說道,“蘇木,怎麼花了這麼久。”

白青散去手訣,盯著眼前的身影,大概猜出了來者身份。

為首的那道身影衝杜京墨作揖,根本沒有解釋,低頭說道,“屬下領責!”

他們三人全部身著黑衣,個個面戴頭罩,看不清臉。抬手作揖的片刻,只聽他腳邊傳來滴答滴答的滴水聲。

地板上赫然一攤血跡!

再往上看,他整個大臂被鮮血浸溼,只是因為身著黑衣,鮮血才沒有第一時間被發現。

“你受傷了?”杜京墨猛然站起身,走上前去,扶住他的胳膊探查傷勢。

“杜總,您受傷了!”那人看見杜京墨胳膊上的紗布,語氣極度自責,“屬下無能!請責罰!”

“沒事,皮外傷,你們路上遇到什麼事了?”

“屬下遭人埋伏。”

杜京墨打量一圈其他兩人,問詢,“月離月珂你倆怎麼樣,受傷沒?”

蘇木身後兩人異口同聲說道,“沒有,杜總。”

那兩道聲音,卻是帶著獨特沙啞厚重的女性煙嗓。

杜京墨點點頭,衝蘇木招招手,“你先把外衣脫了,坐下說。”

那人把黑衣脫掉,露出真人面目。他年紀不大,約莫二十多歲,面目清秀,如果沒有那一道猙獰的刀疤,算得上帥氣。渾身肌肉紮實,隱隱透著內家暗勁。胸部刻滿玄奧的符文紋身。

他大臂被某種類似冰霜的道術灼傷,皮肉呈現出死灰色。可能是因為鬥法過去很久,傷口寒氣消散,亦或是得到某種秘術醫治,驅散了冰霜。鮮血不斷從寒氣解凍的皮肉間滲出。

杜京墨仔細檢視傷口,皺了皺眉,“還好,沒傷到筋骨。知道是誰下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