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果不其然,我們被發現了(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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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幾天,我根本睡不著,就好像聽著永遠不變的時鐘滴答聲,越想越聽越鬧心。後來,乾脆就不聽了,全當是睡眠曲,嘩啦啦節奏,彷彿住在火車站前,聽不到火車的聲音睡不著覺。人往往有時候就是這麼賤,放著好日子不過,非得要找點刺激,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自己的存在。
三瘸子這幾天被這幾個年輕人給玩得輸了不少錢,他不檢討自己的牌技有多臭,而是一個勁兒地說他們倆聯合起來,一起出老千,一副玩得起輸不起的樣。
我戒菸之後,特別煩滿屋子的煙味兒。一聞到就噁心嘔吐,都養成這個臭毛病了。倒是溫州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把煙撿了起來,坐在窗戶邊,一顆接著一顆地抽著大雪茄,菸草的味道竟然讓我有一種久別以後的重逢。
三天以後,赤塔雖然遠離伊爾庫茨克,竟然在夜裡實行了軍管,無關緊要,誰也不允許出門。待在家裡等著傳達最新的要求,我們這邊的訊息來去的都很快,即使是沒有現代化的交通工具,依然不受影響。這還的感謝安德烈大叔建立起來的聯絡通道,說白了在非常時間總是能聽到最新的資訊。
這套秘密的資訊通道,是透過一個叫大克里的亞塞拜然人建立起來的。他們用最古老的傳輸方式,信鴿。每天晚上,我們都能收到從伊爾庫茨克帶來紙條,綁在信鴿的腿上,不遠萬里飛過來的。給我們資訊的是個亞塞拜然人大克里,我在伊爾庫茨克的時候認識的。我曾經救過他的命,那天下午他得了重感冒。在遠東高原得了重感冒簡直就是活受罪,氧氣本來就少,空氣乾燥又冷,鼻子不通氣,而且還發燒。當地診所裡的醫生原來是個獸醫,專門給大牲畜看病的,想想都後怕。那種大針頭直接囊到大牲畜身上,下的是蒙藥。這個醫生給人看病也是這個理,當時給他下的就是猛藥,一種激素叫地塞米松。這種藥能快速激發人體的潛能,短時間內迅速提升人體的免疫力。
不過,這種藥要是用多了,身體裡的電解質鉀就減少了,就會出現神經傳導的障礙。這就是短時間內四肢癱瘓,不聽使喚。如果不及時救助,很快就會危及生命。
可是這哥們竟然在自己身體都不停使喚的時候,還能在電話裡呼叫到我,用斷斷續續的聲音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