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阿花重返馬可波羅酒吧 沒有過不去坎(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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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阿花羞怯地來到酒吧,只有不要臉才能吃飽飯,我是這樣評價阿花的。自打驢姐接手酒吧每晚十點鐘的日常節目後,大明子洋氣的很。
驢姐說,老弟啊,那天也得給阿花請回來,不能只剩我孤家寡人啊,我還得幹保潔。
大明子說,那個阿花啊,我看她是不懂世事,得蹲她幾天再說。
阿花還是來了,她可不想失去這個金字招牌,因為瀋陽城誰都知道,大明子經營這個酒吧之後,名氣漸漸起來。如果能到這個酒吧喝點懷舊的小酒,能聽幾首懷舊的老歌,那可是這些酒人們最開心的事兒。誰都知道這裡有個小五哥,仗義、講義氣,疏財。我知道,這些都得益於肇老六的江湖之道,行走江湖就是一個字,義。
其實,沈城最懷舊的就是那些老鐵西區的下崗老工人,可惜他們沒有錢,只剩下懷舊。尤其三姥爺那輩人,最懷念的是在鐵西老廠子裡混日子那些青春時光。只可惜,他們服務一輩子的老廠,一夜之間倒塌了,他們像這些鋼鐵巨獸下的蛋,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三姥爺在瀋陽北城的康復醫院裡挺自在,康復醫生是大熊專門給找的,也是他的同學好朋友,姓鞠。鞠大夫每天都把《晚報》給拿過來,告訴三姥爺,每天把一版和二版都念一遍。在鞠大夫面前,三姥爺特別聽話,每天上午九點鐘,固定是三姥爺念報時間,我跟三姥爺說,您老人家那是康復醫院的新聞聯播哩。
三姥爺還是有點嗑吧,甭管怎麼念,這個病根本就無法還原,得了就是維持。好在這個康復醫院各種康復的手段還真不少,口顏面肌肉發聲訓練,文字閱讀,書寫,三姥爺在這些病人裡是比較初級的,鞠大夫說,只要堅持下去,一定會有好的效果。就是以後酒場算是徹底告別了。我說,那挺好,喝酒是個技術活,曾經已經經歷的酒場就算過把癮了,不喝也無妨。三姥爺卻不這麼說,不喝酒,那我的那幾個老哥幾個有啥意思啊。
肇老六和我一起去康復醫院看三姥爺,他一聽三姥爺這麼一說,眼睛一潮,又要哭。我趕緊讓他憋回去,肇老六說,三哥啊,等你好了,你喝水,我喝酒,咱們還有那種豪情在。
我說,六叔啊,你們在一起,就知道喝酒,命都喝沒了,有啥意思。
三姥爺邊念報紙邊說,你看這《遼瀋晚報》上還說,少喝點紅酒有益於心腦血管。
我說,三姥爺啊,那準是又哪個酒商要做廣告了,那可不能信啊?
三姥爺說,那你告訴我信個啥?
一下子把我問的無語,我真的不知道還能信啥,電視廣告全是養生的藥,廣播裡都是養生買藥的節目,彷彿咱們要是不用這些養生寶典的話,就活不下去。
肇老六說,如果沒有酒喝,那活著有個啥意思,別聽那些狗雞雞說的,全是騙人的。就聽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我內心深處的想法就是喝點小酒,唱點小歌,過點小生活。挺好。
三姥爺說,老六啊,你算是活得剔透,如今還有徒弟,還有花蝴蝶。
我也挺羨慕肇老六,是啊,人生就是這樣你說不上富貴,只要有點意思,有點不一樣,不挺好嘛。該幹啥,就乾點啥,想幹啥,就乾點啥,別猶豫,能活多少年,也別給別人活。我說,這可不是咋地,掙多少錢都到來都給醫院了,活得不如六叔剔透。
阿花在馬可波羅酒吧裡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大明子就是不見,阿花在大堂的小桌子邊上坐著,也不敢去闖大明子的辦公室。無奈啊 ,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啊,更何況自己還是帶著汙點的。
驢姐跟大明子說,老弟啊,差不的厘就行吧。
大明子說,我就想蹲蹲他的脾氣,求她不行,就以為自己是那塊燈,廁所的石頭,又臭又硬。
驢姐說,也因為我,不還是想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