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老家雀(音:巧)子前世今生(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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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老六回瀋陽後一直堅信自己不是個賭徒,只是犯起了手癮非得要耍兩把。對於他是不是耍錢的,我沒有什麼特別懷疑的,因為也不重要,只是他屁股上的刀傷還得要養些日子。
那個老家雀(音:巧)子真是心狠手辣,就是個垃圾,丟到哪都會臭氣燻人,還會散播病毒害人不淺。我曾經特別天真地認為,為什麼造物主一定要捏出那麼些壞人出來,全天下都捏成好人不是挺好嘛。可是誰能保證每個好人的內心深處,沒有住著個魔鬼,至少肇老六的魔鬼就是好喝酒,好刷點錢,好點色,好像酒色財氣都佔了。
三姥爺確不以為然,他說,“老六啊,人分個三六九等,你非得和這個老家雀(音:巧)子劃成一等,我也沒轍。你跟他們不一樣。”
肇老六說,“三哥,記不記得在吉林長白山裡,一起點柴火。我天生到哪就想點把火,不點火不熱鬧,玩不起那種勾心鬥角玩心眼子。”
“不喜歡也得適應啊,世界變化了,得有大腦。” 三姥爺說,“我給你講這個老家雀(音:巧)子原來就是海參崴賭場的一個發牌的,玩百家樂,就是玩得定牌。誰能定得住牌,誰就能贏。”
肇老六就是個粗人,他哪裡見過真正的賭場,他只是在香港電影裡,看到賭神嘴裡叼著巧克力,衝著空中一揚手,隨便就可以抓到四個A。我說,“那都是電影。真正的賭場就像賓館一樣,你就當他是個大型的遊藝廳,別把它想象的那麼複雜。”
肇老六眼睛痴迷地看著我,我說,“一樓全是清一色的老虎機,就是咱們遊戲廳裡的那種幣子機。只不過人家把這個做成了產業,把所有的老虎機都連上了網。大螢幕上隨時都在顯示著實時的賠率,告訴你玩這個你可能掙錢的機率。沒點文化,還真的有點整不起。”
肇老六都聽傻了,三姥爺告訴他,賭錢都是假的。那些老虎機劃拉呼啦往下掉錢的聲音極具誘惑力,誰看了,都想去是兩把。如果那臺機器掉下來的幣子多起來,一定不要再玩第二把,換個老虎機接著玩。尤其那種蹲在角落裡的老虎機,蹦出五個七的機率最高。該往外蹦出多少錢,後面電腦早就給你算好了。
其實賭場變成了一種娛樂之後就看定力了,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輪盤賭、百家樂,就玩玩手氣,這裡面的水太深了。肇老六更加痴迷地看著我,問道,“那水有多深?”我說,“像大海一樣的深。這是電影裡橋段,告訴你吧,這個老家雀(音:巧)子玩的就是百家樂,他想給你發牌,發五點就是五點,一點不差。”
肇老六說,“那是怎麼做到的?”
我說,“我哪裡知道啊,知道了不就成了真正的賭徒了。不過你看這個老家雀(音:巧)子的手指頭都斷了,這玩意風險還是太大,別整了。”
肇老六一扭身正好坐在傷口上,疼得嗷嗷直叫。三姥爺喊,“別叫了,小聲點別給三瘸子喊醒,這老哥睡得正香。你們倆啊,最好早點歸山。”就是讓這兩個早點回家的意思,我接著說,“你是屬於長白山裡的,三瘸子是牡丹江鏡泊湖裡的,大城市你們混不了,到處都是坑,混不下去。”
三瘸子這個呼嚕聲簡直要把房蓋子給掀翻了,這兩天也是太累了。肇老六說,“我長白山那邊還有個山,要不咱們去那邊種林下參得了。山全是我的,誰來都給面子。”長白山那邊倒真是滿山全是寶貝,不用說是種林下參,就是找到老把頭,趕上好時候,在深山裡就能挖到棒槌。尤其是那裡有山有水,松花湖裡的三花一島,簡直是人間美味。要是能拿到瀋陽來,配上上好的廚師,在整一個好門臉,起個好名字,想什麼結廬什麼的,不得海海地上人啊。我倒是覺得是個好主意。
三姥爺說,“開個有文化的飯店是我的終極夢想,說句心裡話,人總得有個歸宿吧,要麼雲遊四海,要麼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