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肇老六這幫人可不能小瞧,在吉林磐石就是幹工程的。

我和肇老六徹底和解了,因為他讓我見證了吉林磐石的速度。沒幾天的時間,一樓就拆得乾乾淨淨,只剩下那套從廣東進來的保齡球,一共十個賽道。連我也想不到,賽道一翻新,跟新的一樣,外加上新換的液晶大螢幕,還有休息島,顯得高檔槓槓地。

我有時候在想,如果肇老六能夠年輕幾十歲,或許我可以和肇老六能成為哥們。專案剛剛開個頭,肇老六說,小子,今天你六叔高興,我們爺倆喝酒去,就去北站後身的串吧。

我說行啊,本來六叔,本來三姥爺讓我接手個活,看來我還得多少年才能趕上你。其實,我現在終於弄明白了,是三姥爺讓我跟你學啊。

點了一大堆的下酒菜,也有我最愛吃的鐵板雞架,還有油炸花生米。六叔最愛吃的是烤石蛋,那種沒有孵出來小雞的雞蛋,有時候裡面還有長毛的小雞崽。六叔愛吃這口。

我說,六叔,我先敬您一杯酒,是我小肚雞腸了,狗眼看人低。

六叔說,我和你一樣都是給三哥打個工,三哥好就是我們好。說完,一仰脖他的白酒進肚了,我喝的啤酒也要趕上白酒的進度。三姥爺說,喝酒別看喝多少,要看酒精一不一樣,一口杯白酒,你就得幹下去三瓶啤酒,別賴酒。

我說,六叔啊,實不相瞞,我下海乾了一年,太不容易了,現在還有一大堆欠賬都沒要齊呢。

肇老六說,幹啥都不容易,難得有個好機會,逮著就拼命掙一把,其實就是為了賠上九把,這就是生意。

我說,六叔啊,如果我做這筆買賣,你可得給我把把關啊。

肇老六說,年輕人有年輕人的辦法,我們可不一樣了,說出來人家都煩。

我說,咱倆喝酒也沒意思,我找濤子過來。

肇老六說,那我找花蝴蝶過來。

我說六叔啊,那咱們也不對等啊。他是個愛喝酒的人,無論是誰,都喜歡湊到一桌。有好幾次,鄰桌喝酒的都被他喊到了一桌來。

肇老六說,遇到三哥是我一生的幸運。三哥在瀋陽大飯店給我擺了個大場面,那場面我終生難忘,只能說,我沒見過大世面。

沒過一會兒,花蝴蝶扭扭捏捏地過來了,我正琢磨著花蝴蝶怎麼不在吉林做驢三件,跑到瀋陽幹哈,肇老六開了腔。不瞞你說,我早就打算好了,三哥那片地,一樓就是電玩城和保齡球會館,二樓到五樓就是歌廳。花蝴蝶就是這裡的媽咪,小妹們全給我圈攏好了。

這還真的一點也沒有出我的意外,肇老六除了開礦還能幹點什麼,就是歌廳洗浴什麼的,其他的還真浪費了他的大腦。果然,他接著說,地下一層,就是洗浴中心。我都想好了,要那種最豪華的帶衝浪的那種,所有的客人,洗浴唱歌玩保齡球一條龍。

我說,六叔啊,你這是想打造北方小東莞啊。

肇老六說,那可是我終極夢想,不過,我先把這個攤子支起來,我不能枉了三哥信任我一把。我是千里馬,三哥就是伯樂。

沒過一會兒,濤子也到場了,他的朋友也叫來了好幾個捧場,反正也不用他花錢。我說,你剛來,你得多敬六叔幾杯,六叔馬上做大買賣了,以後唱歌洗澡有地方了。

他的幾個哥們一看到花蝴蝶,酒量就見長。在雄性荷爾蒙的刺激下,輪番敬酒,還玩起了划拳。

那天晚上,我們喝了很多的酒。人生能有幾個知己,肇老六是我的亦師亦友,我說六叔,電玩城也得給我整點抓娃娃的那種機器。肇老六直說,就知道騙小姑娘。我說,六叔,就這兩樣也不行,瀋陽人可不像磐石那邊那麼土豪,就知道喝酒蹦迪。

肇老六說,未必,關鍵是你看誰整的,實話告訴你,我從廣州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