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的傳說般存在神一樣的小姨(第1/3頁)
章節報錯
有個詞兒叫“流年”,我說這個詞兒很好,換做我說啊,就是把酒洗風塵,聆月聽流年。我把這句話念給三姥爺講聽,三姥爺說,“孫子啊,太有文化啦,我就喜歡這股子把酒風塵勁兒,聽起來就想喝點。”
我說,“三姥爺啊,你老把流年躺在酒裡啦,沒喝就醉了。”
三姥爺哈哈大笑,我一下子想起那年的八月,那時候我還是個毛頭小子。天挺熱,像下火,東北也一樣。瀋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夏天的樹上還出現了知了啦,吱吱地叫,惹得人睡個覺,滿腦袋都是吱吱聲。好不容易睡著了,滿頭是汗,又被熱醒。三姥爺說,“孫子,睡覺可不能開南北窗戶,容易把人吹得嘴歪眼斜,找物件都找不著。”
三姥爺院子裡的大槐樹,一如既往地撐著大傘,遮著這灼人的陽光。三姥說,“這大槐樹啊成精了。”是啊,大槐樹春天槐花飄香,夏天遮蔭納涼,總在人們需要她的時候,奉獻著她的春夏。
我可沒心思去想成不成精,躺在炕頭上,吹吹涼風,望望天,老舒服了。三姥爺從外屋一撩門簾子,剛進來就罵,“這個癟犢子,跟她操碎心了。”我問,“咋地了。”
三姥說,“還用問,又是你小姨。” 那年頭,大家族裡兄弟姊妹多,經常出現年齡和晚輩差不多的長輩,我小姨就是這樣的,比我大不了幾歲。
三姥爺說,“我一想起這丫頭就上火。”他剛剛含著眼淚將幾箱八王寺汽水送到校門口,我問,“三姥爺,咋還有點感動了?”三姥爺說,“我心疼是那錢,這得費我多少錢工資啊?”我一問才知道,小姨學校開運動會,小姨領頭把學校門口給堵上了,誰也不讓出校門,所有的汽水都得從他那塊兒進。大熱天的,不買就渴著,小姨這生意頭腦,嘎嘎地。結果老師給家長三姥爺一頓克,三姥爺是明知故犯啊。
小姨跟我說,“以後別當著那麼多人面前叫我小姨,叫我姐。”那口氣是命令式的。我說,“那不差輩啦。”小姨說,“咱們各論各叫。”我說,“那我不敢啊。”小姨說,“一看你這個小兔崽子膽小,做不成大事。”
小姨學習挺好的,更好的是她的體育,是全能冠軍,尤其是短跑,比兔子都快。肯定是小時候沒少跟別人搶吃的,看她人高馬大的。等考學的時候,三姥爺問,“你準備報啥專業啊,俺們都是當工人的,也沒你有文化。”小姨說,“我從小就喜歡學武術,你不讓我學,還不讓我上少林寺。這把我自己做主,報武術,上體院。”
三姥爺說,“孩子,爸爸怕你吃不了那個苦啊,武術的終極意義就是幹仗啊。”
小姨說,“我的夢就是縱馬揚鞭,仗劍走天涯。”
三姥爺說,“還有點你爸的湊行,整吧,反正我也不明白。”
小姨如願以償地考上了體院,雖然在一個城市裡,卻很少回家,小姨說“沒意思,學校多好,有吃有喝。”
三姥爺說,“被給我惹事啊。”
小姨從小愛好運動,典型東北姑娘,大高個,身材錯落有致,處事落落大方,如果不是那一口苞米茬子的東北話,別人還以為是t行舞臺上的模特呢。喜歡她的男生排成一個排,小姨確實傳說一樣的存在。我聽小姨的舍友說,小姨在週末什麼地方熱鬧就去哪,酒吧啊、俱樂部啊,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她去不到的地方,而且不用花錢。我心裡核計小姨不會唱歌、火爆脾氣更不會陪酒,她怎麼做到的?一個骯髒的想法一下子佔據了我的內心,內心有點不強大了。倒是後來,我聽體院周圍的小混混們說,“體院有個美女,老靚了,她號叫賽二孃。誰也不敢惹,到哪吃哪,玩哪,老好使了。”我心裡想,該不會說的是小姨吧,肯定不會,她在多大啊,叫什麼二孃。我沒有理會,準備哪天小姨回家,我問問她是咋做到蹭吃蹭喝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