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那些白沫是我事先之前肥皂泡,我嘴裡含著染上色的蜂蜜,就等那個警察給我一巴掌,我會一吐,一大口鮮血。沒想到,那次還真的派上了用場。俄羅斯警察嚇壞了,平頭倒是也嚇壞了,他們都是想教訓一下,沒想把人整死。結果一鬨而散,救了大家一命。

這一天有點累,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等著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大明子還在牆角那塊兒弓著腰,我估計正在做夢娶媳婦。肚子有點咕咕叫,我趕緊把大明子喊起來,“大明子,咱倆看看那個傢伙酒醒沒?順便趕緊找個地方逮點飯吃。”大明子揉了揉眼睛,眼睛上一層眼呲,伸了個懶腰,極不情願地爬起來,著急撒潑尿。

我倆趕緊走出房子,找個草垛子地下,解決一下三急。嘩嘩,大明子抖了抖,“山區真tm有點冷,早點回瀋陽。”

我說,“你就知道回去,三姥爺交代的事到現在還沒有打聽明白,還有昨天那個醉鬼,明明是王群就是不承認,想隱藏個雞雞啊。”我說了一聲快點,咱倆趕緊去看看,別讓他給跑了。

昨天晚上的月亮門很好找,小黑屋藏得很深,找了半天才找到。晚上有亮光,好找,白天就有點不容易了,不過還是找到了。

我一進屋,有點傻眼了。那個小黑屋乾乾淨淨,裡面還有一層灰,除了旁邊水泥臺子上有蠟燭的痕跡以外,空無一人。我揉了揉眼睛,昨天晚上是小桌子和凳子呢?大明子也四處啥摸,忽然他喊,“你看這裡怎麼有燒東西的痕跡,我一看果不其然,有兩堆兒。大明子說,“江邊溼氣重,髒東西也多,該不會是王群那個吊死鬼顯靈了吧。”我之前就聽說過,江的下游票上來個死倒兒,有人說是王群。經大明子這麼一說,我感覺後背發麻,真見鬼啦?四周啥也沒有乾乾淨淨,一點都不像有人在這喝過酒的跡象,難怪那個人說他不是王群。這個地方怪事太多,如果是王群,那他一定也跑了,不知道他要隱藏怎麼樣的秘密。

得了,我倆去鎮上找點吃的吧,反正我不相信有髒東西,都是人做鬼。大明子倒是有點害怕了,一個勁地說,“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難怪昨天晚上夢到美女。”

我說,“那是狐狸精下凡,你昨晚是摟著狐狸精睡覺的。”

大明子聞了聞身上的髒衣服,大聲地說,“我靠,難怪身上有股子騷味,真tm是狐狸精。”說完,還直抖摟身上的衣服。

我說,“你是不是在牆角睡的?”大明子應了一聲。

“實話告訴你吧,牆角都是撿垃圾的人撒的尿,能不騷嗎?好在可以辟邪。”

大明子一聽可以辟邪,倒是沒那麼噁心了。早晨的陽光異常暖和,照的人身上像個小火爐。雖然是大夏天,山區的早晨還是有點涼。一群老爺們在鎮上街道的小房邊,曬太陽,瞅著就老旱菸,看來來往往的人,賣呆。不管到哪,即使是早餐店,小老闆也都說,礦上的肇老六跑了。捎帶著還說,捲走多少錢,還有人說,把鎮上最好看的小妞也給拐跑了,五花八門。

我問小老闆,“你們這塊對肇老六印象怎麼樣?”

小老闆挺警惕,我趕忙指了指大明子,又喊了一聲,“那個大肚漢再來兩籠屜包子,都算我賬上。”我給他點了根菸,老闆一看我也是個敞亮人,直接就說了,“老六是地面人,人家一點都不差事,咱們這個鎮沒少得人家礦上的好處了。”正在吃飯的有個老哥搶著說,“老六可不會差那個角八毛的,大人物抓就抓唄,礦也得進行啊,鎮上都沒說停呢?”

那個老闆說,“老劉跑了的前幾天,還來這吃早餐,給工人們打包包子,說加班累著。”

我也這麼想的,老六是個糙人,生意場上,從來都是正經生意人。透過滿洲里的那幾個事,肇老六不是狗人。那怎麼欠工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