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呼倫湖漂泊不歸人 達賚諾爾的沉淪(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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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首歌,是閩南語的,我非常的喜歡。
“我放蕩了一生\/笑看世事險人心\/二字啊相挺\/是非甘講會真;
我執迷了一生\/啊輕談塵緣情\/風霜夜霧深\/漂泊不歸人;
一杯酒乾落去\/敬著浮華的年紀;
一支菸點過去\/沉淪歲月的滋味;
一條路行落去\/坎坷旅途的孤兒;
一顆心看過去\/尋找堅定的勇氣;
一生啊蹉跎去\/怎怨青春\/換無一片天.”
每當我聽起這首歌,我都想諏上兩口大老散,用以紀念我曾經放蕩和執迷的青春。那些年,三姥爺光著大膀子,透出著青龍和白虎的紋身,領著我和一群他的兄弟們刀光劍影、斧鉞鉤叉。如今這幫老人兒,大部分人已步入暮年,生如蜉蝣、默默無聞。也有的散落到宇宙的各個角落,殘存苟且在這個藍色星球上的,連個酒杯都端不起來
慨嘆英雄氣短,馬瘦毛長。
達賚諾爾的露天礦,蒸汽機頭冒著呼呼的白氣,濃煙滾滾、機車轟鳴。在那個毫不遲疑的年代,輸送著無以計數的各種礦能源,沒有討價還價,連個“不”子都不曾說過。如今銷聲匿跡,甚至濃重的歷史上,都沒有誰會想到這麼一筆,他曾經輝煌得像耀眼的流星劃過。
那些礦工們成了濤子的兄弟,前呼後應地準備迎接著他從滿洲里的火車上下車。
此時的濤子正沉迷在“打紅K”撲克中,他傻啦吧唧的大腦自以為高人一等,耍耍聰明。我一聽帶著彩頭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心想這傢伙一定控制不住那嗷嗷的耍錢快感。
果然,我一看這傢伙抓了兩個紅K,又有三個二,牌好到爆。濤子的手明顯地得瑟起來,我說“你握住牌。”濤子說,“我這把要亮牌,大亮八番。”我趕緊小聲地說,你悠著點,牌還沒抓完。這個豬頭,那禁得住滿手的紅K和二啊,和我想得一樣,啪地一聲把牌就亮到了狹窄的火車小桌子上。
最後三張都是單牌,我心想這牌外面跑了兩張王,還有四個A,一個二,能小輸就算是幸運了。
我跟濤子說,“認輸吧,這牌沒得打。”濤子不信邪,非得要試試,我悄悄的說,“只能玩這一把,然後就回來。”說完我偷偷地給他準備要輸的錢。這個牌挺明顯,連個黑K,和四個A,單出都要你二,外面還有王墊底。只要有一家出桌,就是小撅,如果三家出鍋就是大撅,輸的多少而已。
我站在濤子後面偷偷打量一下那三個乘客,清一色大長頭髮,其中一個人掛著大金鍊子。濤子抱著必勝的信念,我則抱著必死的決心,牙齒咬得嘎嘣嘎嘣直響。這濤子是不見南牆不回頭啊,傻子都能看到這三個是一夥的。我估計啊,濤子是賭性衝昏了頭腦。
那幾個小哥邊打邊交換著眼色,濤子出了個對十,大金鍊子突然整出一對王出來,這明顯是高射炮打蚊子。濤子一看,哈哈直樂,“沒大了吧,還跟我吹。”三家開始放單,我一看這是把王亮出來,意思是說二大。站在他角度來說,濤子沒王,還敢亮,一定有三個二。那他能把王打出來,說明那他至少有三個A,他在給對家明顯的訊號啊,K是老大。這種暗示在大紅K的規則裡是允許的,牌桌上的四家,如果有一家亮牌,相當於是明牌拉。因為剩下三家,透過對方沒出一張牌都能分析出來對家手裡剩下什麼,這才是高手。濤子只能看到自己的那一手牌,無疑已經在智慧上下了一成。
矮個子一看開始放單,立刻就明白了,我想他手裡全是單牌。每張單牌,q都在考驗著濤子。濤子是用三個二和紅K每次都一張帶一張,最後一個紅K正好把剩下的一張八帶出去,濤子又開始哼著小曲,準備提前迎接勝利的到來。誰承想,金鍊子四個A一紮,妥妥必勝無疑,濤子一下子沮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