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晚報頭條,登出來一則令人震撼的新聞,《貝加爾湖上,一艘遊船傾覆,死傷人數正在調查之中》。我知道這只是謝爾蓋的傑作之一,我沒在後續的時間裡,追問過這個老三井究竟怎麼樣了。可以肯定的是,從此在伊爾庫茨克的市面上,很少出現日本人的身影,當然亞洲人的身影還是隨處可見,比如咱們東北人。有好幾次,我都沒能忍住,想問一下謝爾蓋,這個老三井究竟死了還是沒死,謝爾蓋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權當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如今,這件事情被重新提了起來,而且還有當年老三井留下的一封信,一下子又給我帶到了,當年那個血雨腥風的江湖往事之中。

我想了想,是不是一定要拆穿這個把戲,還是繼續隱瞞下去。我也沒必要,為了這個小三井這點小破事,去打擾謝爾蓋。其實,這個老三井究竟是死是活,跟我有關係嗎?我在想眼下最重要的是什麼,如何才能這場戲演下去,對只有這個才是最重要。

當年的事過去就讓他過去吧,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誰還有心思提起來呢?不如,我看了看五哥,他正在那裡看著我發呆,大概是看到這些個小妹都圍著我轉,有點吃驚加憤怒。這有些什麼呢,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我說,小三井,其實你爺爺究竟是死是活,真的那麼重要嗎?他留下來的那些財寶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不用太在乎。

小三井看到我這麼一說,徹底將小日本子的天性給暴露出來。

我可能不是一個非常合格的導演,還沒等這個故事發展到什麼程度,似乎總是迫不及待地,要把這個故事的精彩繼續下去。

小三井的小毛妹忽然將食指和拇指扣成一個環,放到嘴邊,發出噓噓的聲音。島國的矮矬子肯定不明白這樣的手勢,我在俄羅斯混了恁麼長時間,理所當然地知道,這個小毛妹肯定是想去找鐵子吸兩口。可以確定的是,那個鐵子一定就在這個包房附近。我示意五哥別出聲,不要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五哥什麼話都沒說,就當那個小毛妹去上洗手間。可就在這個時候,他什麼的小三井不幹了,只聽他哇啦哇啦衝著保鏢說了一大通日本話,大概是在我這個地頭蛇面前,沒有裝好,丟了面子。

保鏢連個大氣都不敢出,一把揪住小毛妹,就往門外頭拉,那個意思就是不給老大面子,他也不會給你面子。五哥正要發脾氣,我向他做了手勢,示意他千萬別管,因為在這種場子裡,一定都不是跑單蹦的。

我在那裡靜悄悄地看著事態的發展,這邊心裡還是合計,如何將老三井的這封信,和謝爾蓋從莫斯科請來的那些人,編成一個完美無缺的故事,講給這個小孫子聽,這琢磨著,門外頭一個大塊頭的鐵桶一樣粗的胳膊伸了進來,就像揉麵團一樣將小三井的保鏢給蹂躪了,摔得一個跟頭跟著一個。五哥在旁邊直呼,好樣的。

我忽然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我把五哥拉到身邊,悄悄地跟他說,你去旁邊的那個包房裡給我找上兩個小妹來。五哥滿臉疑惑地望著我,似乎是對我說,老闆你也不是那樣的人啊?我領會到了五哥的意思,提醒他趕緊辦。

那邊打的正歡,五哥早就將兩個年輕的小妹妹領到我身邊,我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再看小三井那邊,簡直就是花心大蘿蔔燉牛肉,簡直是一鍋牛肉湯。我高聲地衝著小三井說,三井,你就別在這裡裝什麼哩哏愣啦,實話告訴你,你爺爺的事也就只有我知道,其他人誰也不清楚。想解開那封信的謎底,誰也做不到,實話告訴你,那是個地圖,可以找到埋在某處的財寶。

小三井一聽到我這邊這麼一喊,也顧不上手下被打的那種感覺,跪著爬到我的沙發前,大聲地說到,你要是能解開我爺爺的這個信,你讓幹什麼都行。他這麼一說,算是將小日本子的天性徹底地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