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後貝加爾斯克的鏖戰 亡命徒天翻地覆(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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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放行的那一時刻,憋了許久的那股勁爆發了。正趕上車站的老毛子大列夫不緊不慢,沒卡到油還死心不改,故意磨磨蹭蹭。火車站的貨場就那麼點地方,不遠處就能看到滿洲里的國門。黃毛眼瞅著這邊還是不緊不慢,馬上就要快到每天通行的點了,如果過不去,還得等到下一天,耽誤貨期。再說,上面已經有令了,都得執行。這活,如果放在國內,那很好辦,遞上兩條煙,什麼事都萬事大吉。可黃毛偏不,他也可能瞭解當地人的脾氣,就這麼點人,誰肚子裡轉的那條筋一清二楚。
伊萬握著個扁瓶子,沒事還諏兩口。車皮好不容易編組上,伊萬手裡的行車令時間是越來越近,給的點是當天下午3點出發。一看啥也沒卡著,嘴裡罵罵咧咧,讓站長掛車廂放行。黃毛牙根子恨得的嘎嘣嘎嘣直響,無可奈何貨車還沒有發車。
三點一到,貨車哼哼唧唧從後貝加爾斯克的小火車換軌往滿洲里方向開過去,眼瞅著前面車皮子已經進入到國門裡,黃毛叼著香菸也神癲癲起來。大列夫手裡提拎著大長扳子,專門擰鐵路道釘的那種,咯噔咯噔在鐵軌上往站裡走。滿肚子的怨氣,叼著很重的香菸,邊走邊冒煙。
正好在這個檔口遇到黃毛,黃毛得意忘形的勁一下子刺激到大列夫。這小子開始沒事找事,說這些年從他手裡經手的貨物也是不計其數,為什麼這把回點這麼少?其實這還用問嗎,辦這事的大官全都進去了,誰也不敢接這個活,又擔心到嘴的肥肉被叼跑了,不甘心。黃毛也不是那種見財起義的人,誰不懂得道上這點事,哪個廟上不燒香。可這小子就是等不及,他沒好氣地故意撞了一下黃毛。黃毛雖然身小力壯,和大列夫比起來,簡直就是熊和小雞一樣。黃毛卻不是根本不弔這一套,他一個閃身,躲開了大列夫。
大列夫說,你還沒上供呢?
黃毛一看貨車早就進了滿洲里,也沒有了牽掛,瞪眼說,有話好好說,有屁你就放,老子高興就給你點,不高興管你八輩子祖宗。
說話明顯帶著槍勁兒,大列夫可能氣真的不順,更加來氣了,要我說,所有的恩怨都在一念之間。大列夫一看沒有撞到黃毛,狂狂地跑過來,掄起鐵道板子砸向黃毛。這個大鐵扳子挺重,如果真的被砸上,骨頭折了,肯定是重傷。黃毛在這條鐵路線上那是混了多少年了,別看大列夫人高馬大,這種選手他是見得多了,遠東這塊都是這樣的大狗熊。
黃毛眼見這個大扳子砸過來,他往旁邊的鐵路枕木上一跳,躲過這一擊重擊。那個大扳子正好砸在鐵路的碎石地基上,用的勁兒太重,地基又鬆軟,扳子一下子插入到碎石之中。黃毛一看這個大列夫拿兇器動手,這可一下子把他給惹毛了,他哪受過這個委屈啊,也是在牡丹江地面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大列夫又撲了過來,黃毛心想,如果和他硬拼肯定不是對手,說不定還惹一身騷,畢竟這塊地不是咱們龍江。他忽然靈機一動,側著身子,衝大列夫的小腿肚子就是一個絆子。這一絆子,把大列夫摔了個狗啃死,牙正好磕到鐵軌上,頓時滿嘴冒血,門牙也磕掉了。要論打架,黃毛可是高手,從小到大一直都打出來。小時候是街溜子,大一點是盲流子,後來跟了三瘸子,變成了遠東第一打手。黃毛有一條軟鞭,柔軟得像腰帶一樣,他時刻系在褲腰上,就是以防萬一。他是練三節棍出身,身手敏捷。
大列夫磕掉了門牙,卻毫不在乎,站起來,他嗷嗷地叫了幾聲,都在碼頭混,肯定也不是一般戰士。轉眼間,鐵道的兩側跑過來一大堆毛子,有的扛著鐵棍和撬槓,分明就是打群架的。黃毛眼看著要吃虧,他也打了一聲口哨,藏在編組車站貨車車皮裡的一幫兄弟也奔了出來。這幫兄弟是三瘸子埋伏在車站附近的,就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好有個照應。沒想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這夥子兄弟們也都是三瘸子從牡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