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十二線拉腳蹬倒騎驢的老哥,開心喝酒,俠肝義膽(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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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找個媳婦,還離婚了。老四說,沒功夫管他們啦,愛咋地咋地吧,我已經盡最大能力啦,自己混生活吧,就當我沒養活他。
三姥爺說,有啥困難直接就說,要不咱是這些年好兄弟呢。
老四說,沒啥困難的。其實誰都知道,他混得不好,現在還租在一處小平房子裡,老伴早就走了。成天上十二線拉個腳,掙點小錢。這老哥幾個就一個特點,有事大家兩肋插刀、一起上。有困難,誰都不願意張嘴,在那裡硬挺著。
老五說,咱們幾個去看看老大吧。
三姥爺說,行。老哥幾個出心意,我出錢,這個你們誰也別爭,能者多勞。
哥幾個默不作聲,老二說,這些年都是老三張羅,有點過意不去。
三姥爺說,二哥你說啥呢,那不是應該的嘛。當初一個頭磕到地上,咱們當初不是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能同年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日死。誰讓咱們是磕頭的兄弟了。
二哥說,那老大不在,我就張羅這事,看老大去。喝酒,為哥幾個健健康康地喝一杯。
這老哥四個越喝越開心,我控制著三姥爺的酒量,畢竟三姥爺也是有前科的人,年齡也在這。我伺候好這個局子。
正喝得高興,麗莎忽然來電話了,電話裡著急地說,肇老六出事了,趕緊回來。
有時候,站在喧囂的市井裡,望著車水馬龍,我不知道忽然被什麼所感動,甚至會流淚......
在我最愛喝酒的年紀裡,我曾經瘋狂地喝著酒,只為逞個能,論個高上二下。
那些年,什麼樣的啤酒都曾喝過,便宜的,貴的;渾濁的,清涼的;酒精度高點的,低點的;本地的,外地的……甚至,我把喝酒變成了衡量朋友的唯一標誌,直到我遇到了肇老六,才讓我改變了對喝酒的看法,甚至從心裡湧出一種討厭的味道,原來喝酒竟然這麼遭人家煩。
肇老六喝酒黏糊糊,外加上滿嘴跑火車,喝之前樺甸是他的,喝了之後,全地球都是他的,簡直我們都是外星人。我跟肇老六說,老六啊,你能不能不帶這樣吹牛的,都不知道那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
肇老六說,喝酒不就是吹牛皮嘛,不吹牛喝個屁酒。
我一聽他這麼一說,覺得也對。我所謂的喝酒不就是撐面子,裝場面,為了某種自以為是的氛圍,炫耀著這也好使,那也好使的尷尬局面嘛。直到第二天,酒醒之後,捂著還隱隱作痛的胃,稀裡糊塗地回憶前天晚上都乾點啥,後悔這個好吃的菜,那個好吃的菜都沒能吃到一口,慨嘆著為什麼沒有個漫漫長夜,一醉方休。
其實到頭來,就是一場酒而已,酒醒之後,什麼都不知道。喝酒就是為了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一群酒肉朋友而已。
還是肇老六喝酒喝得真實,我放棄了自己喝酒的愛好,我認為我給喝酒丟了臉,我是越喝越假。
於是,我在得知肇老六在長白山裡,被野豬羔子給撲倒的時候,我竟然很卑鄙地認為,那都是肇老六喝酒喝多了,自編自導的戲份而已。麗莎說,不管肇老六是啥情況,我要去救他。
我跟麗莎說,你根本就不知道中國農民的小聰明,他是為了給自己提高點價碼。
麗莎說,他提價碼有啥用?
我說,我也不知道,一個土得掉渣還有點逞能的酒鬼能有啥用。
麗莎說,咱們不能只看人家有用沒有用。
我有點低俗了,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肇老六,就想起酒囊飯袋,他似乎和那些喝酒的狐朋狗友混為一談。雖然和肇老六認識了這麼長時間,可我卻沒有三姥爺的胸懷,我承認自己的低微和狹隘。
麗莎說,咱倆代表三哥去長白山看他去,甭管是輕還是重,這就是一種情份。
我和麗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