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等簽證,偷師生意經,解鎖油畫暗藏玄機(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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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個浙江小老闆嚇壞了。正吃著,檔口外門簾一挑,走進來倆人,前面的西裝革履,後面跟著一位俄羅斯美女。我一看這男的這麼眼熟,腦袋裡迅速逐個核對這人是誰?那人往這邊一看,就衝著三姥爺一報拳,“黑哥,太巧了,又遇到你老了。”我一下子想起來了,這人不是溫州莊嗎。
三姥爺一下子收起滿臉的吃相,嚴肅地蹦起臉,兩個胳膊一緊,我看到三姥爺的胸大肌砰砰直跳。只聽他一本正經地說,“老弟,這麼快就泡上俄羅斯妞了?”溫州莊沒理三姥爺,得意的望了望我,“小夥子,檔裡傢伙什就得在小妞身上戳一戳,不試試咋知道小妞有多軟。”說完,故意在那女人肥屁股上掐了一把,那女人一個勁往溫州莊身上蹭,撩的我渾身直髮火。我從見面就煩這個溫州莊,三姥爺卻是啥爛人都交。
三姥爺突然來了精神,低聲地說“老弟這麼快就掙錢了?不瞞你說,黑哥我最近做了幾票大的,想出手點東西,要不?”溫州莊一下子來了精神兒,趕忙往前湊合。三姥爺示意我給他倆端倆籠屜小籠包,我照辦了。他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我估計是問什麼東西?沒過一會兒,三姥爺走到我身邊,悄聲跟我說,“去拿三個大號望遠鏡,還有三塊軍表,還有一張狐狸皮。”我正琢磨為什麼不都脫手,三姥爺踢了我一腳喊“快點,孫子。”臨末了,我只隱隱約約聽到三姥爺說,必須現錢,一把一利索。
晚上,三姥爺開心得像個小孩。三姥爺說,“記住孫子,做生意先回本,剩下全是咱們賺的。”我才知道三姥爺今天將羽絨服和脫的幾件衣服全掙回來了,接著三姥爺說,“明天剩下的那幾件,坐地漲價。今天溫州莊肯定掙錢了,放心吧,有老多人過來收,賣東西就是賣缺。”三姥爺又教給我一個生意經,給甜頭送一個小禮物後,他往往還在等待著一個更大的禮物。
閒著沒事,我在那一堆寶貝里嘩啦嘩啦翻著,無意之中觸到那幅巴掌大的畫框。藉著燈光,我拿起來仔細端詳。這是一幅小油畫,長二十厘米,寬大約十幾厘米。畫的是月光下,亮著暖暖燈光的小木屋,不遠處的山腳下有一股清泉,在皎潔的月光下緩慢地流淌著。畫框的四周是黃色的金屬框,分別用倆個秋皮釘釘著,襯板是木色的,畫框是黑色的,正面是透明材質的硬板。整體畫面陰暗晦澀,尤其是遠處的樹叢,映襯著星星點點的月光,彷彿是一艘即將沉沒的航空母艦,在海浪之中搖搖欲墜。我一晃畫框,嘩啦嘩啦響,感覺裡面有什麼東西。我拽了拽兩邊的秋皮釘,竟然可以拽下來。金屬的畫框很精緻,也很沉。襯板後面寫了一串數字,把襯板摘下來,是一張明信片,寫著日文“きかは便郵”,還有一個好像手寫的“裕仁”。這副油畫是畫在一張明信片上的習作。這個名字真的很熟悉,我忽然想起侵華戰爭日本的天皇就是它,惡名昭著卻活了八十八歲,老美成全了他,一個免於起訴的戰犯。莫非真是他的畫作,那可真是撿了大便宜啦。雖然稱不上名家,卻是他內心深處戰爭罪惡的顯現,我說怎麼感覺這麼陰暗晦澀呢。
我趕緊把我的發現告訴三姥爺,三姥爺說,“管他什麼玉仁,花生仁。愛什麼仁,就什麼仁,我們要的是買賣,先留著,別讓誰知道。”我說,“三姥爺,咱們應該再去找找那個大伊萬,說不定他家在遠東,小日本子留下什麼寶藏,咱們撿個漏。”三姥爺說,“有點道理,這個畫有點奇怪,為什麼要畫晚上的月光呢?建在瀑布旁的木屋不潮嗎?”
等我倆再到國門的時候,大卡車早已通關,大伊萬和他的薩沙妞早已經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