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要這麼說啥也沒有,咱就報案。”

“得了三嫂,你還嫌不丟人啊。我回去啦。”那女的不樂意啦。

老闆娘說,“我不還是為了你那個廢物爹嗎,天天耍錢,輸得屁眼子搭牆頭。還混身是病,不掙錢你拿個狗雞巴治啊。”

大膀子一聽,這女的說的還真是真的。心想,幫人幫到底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當這趟不掙錢。沒核計就給那女的扔一摞子錢,放話說,“趕緊回家,老子我明天還得趕路呢。”那女也沒客氣,倆人開門就走。

那一宿大膀子睡得還真挺香,甭管是真的和假的,破財免災,誰讓咱貪便宜啦。

第二天早上天矇矇亮,沒來得及叫小弟起來,他就被外面的吵吵聲給吵醒了。小弟哐哐敲門,“大哥,半截美被誰給開跑了。”

大膀子一聽,騰楞一下從床上蹦下來,跑到後面停大貨的院子,那一車小黑豬還在,兩頭從荷蘭飛過來的大種豬連同車不見了。他第一個反應是老闆娘給拐跑了,老闆娘直接對燈發誓說沒有。她又說,“你錢和煤油都給了,我能幹那個不是人的事啊。”小弟有點疑惑的看著大膀子,大膀子一下子堆坐在地上,拍腦袋猛想這一天發生的事,像過電影一樣。四十萬沒了,打水漂還能聽個聲音呢。大膀子一頓大哭,把兄弟們嚇壞了。

門口熱鬧起來,圍了一圈子人,有的說,“趕緊報警吧,還能抓回來?”有的說,“說不定啊,是張老歪那個慣犯。”有些人還給出主意,梅河口人還真是挺仗義。這時,遠處走過來一個女的,大膀子一看,這不是昨晚上那個女人嗎。白天這麼一看,花格子上衣,女仔褲,一頭直髮,身材凸凹有致,右下巴磕下有顆痣,還真的挺好看。這時候啥嗑也想不起來了。那女的走過來就說,“大哥,不瞞你說,你們前腳住下,又有一夥子人住進來,嘀啦嘀嘟說的是南方口音,提前就把房子退了,早走了。”老闆娘跟著說,“是挺奇怪,那幾個人到店住的時候,就把房錢都給結完了。”

大膀子來回一想,外加上在綏中奇怪地接上這個大活,裡裡外外一過。他一拍大腿,“上當了。”報警根本來不及,趕緊往錦州打電話找人。

三姥爺接到錦州兄弟的信正搖著蒲扇跟我吹牛逼,我一聽就說“三姥爺,考驗你的時候到了,是騾子是馬出來溜溜。”

三姥爺哈哈一笑,“外孫子啊,你還嫩啊,這是典型的局中局加連環局。好在大膀子這小子關鍵時刻沒好色,好有點俠肝義膽,給那女人施點錢。”

我說,“三姥爺,啥叫局中局,你趕緊教教我,我以後上當了怎麼辦?”

三姥爺說,“以後上當再說,趕緊破局,求到咱頭上了。”

我問,“咋破局啊?”

三姥爺說“車沒出梅河口,只要沒出山海關,咱們地盤就有人。先找豬,後拆他的廟,一勺燴。”

果不其然,異常順利,那個年代好在交通還不那麼發達。很快地面的人把豬抓回來,山海關那邊把貨主也給控制啦。最後錢要回來,大膀子還沒收啦那一車豬,種豬沒要。我估計,那個南方老闆從此在東北消失了。

田大膀子就這樣順利地擺在三姥爺的門下,拿著拾財大禮認了幹佬。那年三姥爺過生日,田大舅就開車拉一車子禮物過來給三姥爺拜壽,我說,“大舅啊,孃親舅大,啥時候給我給我領來個大舅媽啊?”

大膀子說,“你看這不是,我讓你舅媽給三姥爺磕個頭。”

我一看,這女人長得真標緻,右下巴磕下還有顆美人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