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州莊說,那已經運到了後貝加爾斯克最後一車皮礦,可以用這種方法辦。溫州莊給我支了一招,因為小日本最想要的就是這種礦,只是一直都沒有進貨渠道。謝爾蓋在這件事上,一直都沒有鬆口,這也是為什麼小三井非得要搭上州長這班車。

那車貨早就在伊爾庫茨克的時候,我就已經安排黃毛掉了包,滿滿一車皮裝的都是菱鐵礦。雖然品相不錯,和稀土礦比起來,價值畢竟少了大半截。當然這兩種礦看起來,分量和材質非常的類似,不經過化學的提純根本看不出來。為了掩人耳目,黃毛還真的在車皮子的上面和四周用稀土礦進行了偽裝,不論怎麼檢驗,都不會出現問題。

剩下的事就是如何讓小三井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這還真的需要一個牽線的人。這個人既跟謝爾蓋熟悉,又深得小三井的信任,又能遊走於各種公關場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最重要的是,充當謝爾蓋的白手套,當然又不能被小三井猜穿。

我問溫州莊,這個線人,你想好了嗎?我可沒有合適的人選。

溫州莊顯然是略有所思,不過他也沒有直接說,只是說這個人不太好找。要是那個人回來了,那就好了,也只有她能派上用場。

我也猜不透究竟是哪個人,我把我熟悉的人挨個排了個隊。朝軍子,朝軍子媳婦,再有就是赤塔那邊的老朋友,當年一個人幹掉十個亞塞拜然人的大伊萬,還有就是五哥這幾個人,肇老六更不可能了,他根本不在伊爾庫茨克啊。這些人都不是最佳人選,我想了想,這又不是去硬碰硬,更不是去決鬥。

溫州莊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有個電話進來了,是個女的聲音。我心想,這個老溫,又犯老毛病了,小茹子不在身邊,老是讓人不省心。溫州莊說了半天,越說越眉開眼笑,搞得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電話好不容易掛了,只聽溫州莊說,老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們真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啊?

我說,老溫,你別整這些詞,我都有點懵了,究竟咋回事?

溫州莊說,記不記得跟議員睡覺的那個日本女優,她現在回到了遠東。剛才打電話的就是她,又缺錢了,想請我再給她點生意。

我說,這要是被議員的身邊人知道,不得給她撕了?

溫州莊說,不能,火中取栗,越是最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我把議員老婆在莫斯科那邊的聯絡方式告訴她了,她手裡還攥著議員的小尾巴。放心吧,那幫亞塞拜然人每天保護她還來不及,不會對她有歪心思。

我說,要是這樣的話,議員可能最想將這個女優送回日本啊,如果這個女優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個小尾巴就會現身,那個議員在莫斯科也會砸鍋。

溫州莊說,這個女優最得天獨厚的條件就是動作片演員,哪個男人不想試試。謝爾蓋也是喜歡挑戰的血氣方剛的男人,但這個女優最想做的是生意人。這單買賣給她,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嗎?

這個主意真是天衣無縫啊,小三井肯定也喜歡老鄉啊,而且是帶著謝爾蓋州長旨意來給他送生意的老鄉,那說不定是州長的某種暗示,他肯定馬不停蹄地去辦這個事。更何況他們需要這些礦產資源,正愁沒有進貨的渠道哩。這豈不是一拍即合,我馬上讓朝軍子給溫州莊支出來一部分現款,告訴溫州莊,就這麼定了,這些權當是定錢。

溫州莊說,老闆,你可能不懂這些女優的規矩,哪有付定錢的,你去唱歌付小費時,不都是給的全款嗎?哪有見面就說,老妹,先給你一百,剩下的做完這單買賣再給。

一句話把我逗樂了,還是溫州莊有經驗,這貨五毒俱全。那就按照溫州莊說的辦吧,不付定金,付全款。這個女優究竟能不能行,我還真的有點懷疑,既然溫州莊說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