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塵埃落定 溫州莊終於回來了 沒有訊息(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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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姥爺正眯縫著眼睛坐在桌子旁,我很奇怪,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三姥爺竟然是不管不問,難道他的腦袋是徹底被腦血栓給堵上了,開不了竅了。我有點對三姥爺生氣,雖然這些年,公司上上下下都是我在打點,從來都沒有讓他操過心,可畢竟也得扶上馬送一程啊。
三姥爺看著我開始吃飯,終於說話了,大外孫子啊,我知道你這次回來肯定是有心事,要不然你也不會大老遠過來找我,說吧,啥事把你給愁的。我把在伊爾庫茨克的事詳詳細細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接著我又把從五哥那裡瞭解到的情況說了一通。
三姥爺左思量右思量,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倒上一壺茶,說到,這裡面總是差點什麼呢?沒有理由啊,謝爾蓋剛剛把貨物聯絡上,順利出貨了,即使是遇到亞塞拜然人,他們也不知道,沒有理由一定要被他們抓走了。要是真的抓他,在酒吧就直接抓了,你肯定是忘了什麼事情沒說。
我仔細想了想每個情節,也沒有落下的。我只有一件事沒有跟三姥爺說,就是溫州莊和阿廖莎扯犢子的事。這些事實在是太丟臉了,沒有必要跟三姥爺說,還給他帶來無限的煩惱,男男女女就那麼回事吧,多大歲數都有衝動的時候,然後就是衝動的懲罰。
是不是這件事沒有跟三姥爺交代啊,果不其然,當我一說到這個事情的時候,三姥爺馬上反應過來,好像我聽不到大聲跟我喊,趕緊給大連的浩程打電話,誰也不能出公司半步。
與其說是夢想,不如說是某種不安,某種從九十年代就開始的那種不安。當年,大部分人如同三姥爺一樣,領著買斷工齡的微薄薪水,散落到各地去謀條生路。三姥爺的兄弟其中老大,有的在十二線蹬著倒騎驢,給過往的菜農們拉拉腳;老二憑著鉗工的手藝,在十三緯路擺個修腳踏車的攤子,維持著自家不飽不餓的生計;還有的像驢姐混跡在老北市的舞廳和街溜子,最後上岸成為了老北市烤串的小老闆;當然,也有像黃毛那樣沒有手藝、沒有門路,趁著月黑天高,劫點小財鋃鐺入獄。
三姥爺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遠在大連金州的浩程,剛出實驗室就發現果然有人跟蹤,這兩天一到半夜就收到了騷擾電話。更加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博士的同學,無緣無故被車給撞了一下,好在那個點正好有警察在,只是受了點輕傷。這些蹊蹺的事一湊到一起,很奇怪,可是外人一聽,很氣憤。比如剛叔,就氣的五雷嚎瘋,跳著高非要把肇事的那個傢伙找出來,撕成碎片。可我一聽就覺得這裡面有故事。
冷靜冷靜,我把前前後後這些事聯絡到一起,雖然謝爾蓋到現在仍然沒找到,但我堅信他一定是躲在某個暗處,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同樣的事情可能要在大連發生,所有這幾個事情串成串兒,我還真是整理出個頭緒來,更加堅定我從俄羅斯逃出來是個最最明智的選擇。如今,肯定有夥人躲在暗處,破壞著我和三姥爺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