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酒吧阿花敲竹槓 哪承想驢姐開口救場(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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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望著,盼望著,終於算是把懸著的心落下了,新冠的靴子是落了地。聖誕節那天,我中了。
晚上感覺特別的冷,東北的屋子裡都是帶暖氣的那種。外面冰天雪地,屋裡還能保持在二十多度,我穿著毛衣,依然打哆嗦。我和老婆說,今晚危險了。說完,把N95的口罩戴好,提前進了封閉的屋子裡,像等待宣判一樣,提心吊膽地等待著這個魔鬼的到來。有的時候,人活著就是一種悲哀,在病毒面前是那樣的無助和無奈。
我和老婆約定好,誰先有病,另外的那個自動轉入伺候角色。臥室門口像醫院的隔離室一樣,放著個凳子,老婆將飯做好之後,放在凳子上。過一會兒,我在到凳子上,取來吃。邊吃邊想,老婆啊,你在病毒面前就是個小白,過不了幾天,你也會轉戰到這種模式上來。老婆每天刷著小紅書,慌張之中儲備著各種新冠應對的措施,連做的飯都不香了。
我說,平常心吧,我們已經盡力了。
老婆躲進房間,繼續審閱小紅書,我則像鋼鐵一樣繼續和病毒戰鬥。
今晚是第三個晚上,鼻塞、燒已退、咳嗽。
在戰鬥的空隙,我接著給朋友們講三姥爺的江湖那點破事。
驢姐是被大明子接到了娛樂城,第二天正式上班,順利地成為了代辦經理。驢姐從來也沒幹過這經歷啊,一個勁地問我,能不能幹好,能不能行啊?
我說,你就放心大膽幹吧,啥叫行,啥叫不行。我說你行,你就行,我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聽大明子的,幫他補補臺。
大明子也算爭氣,接手沒一個月,就在一樓的一處門臉,搞了個酒吧出來。酒吧名叫馬可波羅。那幾年,社會面上正好特別流行清吧、迪吧、慢搖吧,至於為什麼叫馬可波羅,我問大明子,他沒有告訴我,我說是不是你家裝修用的是馬可波羅瓷磚啊?他笑了,那麼沒文化,反正後來酒吧生意特別地火。
酒吧就開在一樓的大堂,恰好在進門處,有個影壁,後面還有個角門,轉進去,豁然開朗,就是這個酒吧,大明子也是這麼想的。說起這個酒吧的設計,還是大明子親力親為。前面是個小舞臺,圍著舞臺的一圈呈放射狀。大明子設計了從裡到外的桌子,都是用深山裡的老榆木打出來的,特別淳樸那種。
酒吧的特色是精釀的德國啤酒,有白啤,也有黑啤。那幾年,老瀋陽街頭巷尾還在喝著雪花的時候,頂多在歌廳裡喝個科羅娜,百威,精釀自然成為了全瀋陽最時髦的代名詞。
酒吧的菜永遠都是那幾個,生圓蔥拌生花生米,炸薯條,三串一盤的羊肉串,死貴。還有馬勺心管,那麼幾個忘了名字的下酒菜。
來這裡消費的,可不只是來喝酒。因為每到十點以後,小小舞臺上,就會有歌手在唱歌,臨近舞臺的那幾桌,早早地就被定走。每天,都有來這裡消費的外國人,那年頭瀋陽很少。
演出最火爆的臺柱子,我叫她阿花吧,真名字叫啥已經忘了,我才不浪費時間想這些鳥事。阿花是大明子泡酒吧時認識的小妹,在道上少有的,粵語歌曲王中王。尤其是那首《友誼之光》,她的煙嗓,能唱出發哥當年在笆籬子那種輝煌勁兒。
平時,阿花在舞臺上都是穿迷你短褲的,兜屁股那種,從後面瞅圓鼓鼓的,看上一眼,就像抓一把那種。阿花配上獨特的煙嗓,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位燈紅酒綠的痴男怨女。
那天晚上,我和幾個生意上的朋友去酒吧,是我的哥們點名要去的,一定要去馬可波羅聽阿花唱歌。其實,這塊是大明子的場子,我很少來。大明子,已經在這塊地面上,積攢了不少的人氣,還有了自己的綽號,“小五哥”,算是有點揚名立萬的感覺。
其實,我那天很不開心。因為,晚上又接到溫州莊的電話,他依然不厭其煩地跟我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