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枯地窨蓋子裡面的秘密,誰也想不到(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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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悶頭喝了一杯酒,這是這些年唯一的一次跟三姥爺有點隔閡。五哥勸我,畢竟是長輩。五哥邊說邊捂了捂腦袋,我說,三姥爺啊,我的那份不要了,五哥那份也不要了。
三姥爺有點不悅,說到,大外孫子啊,怎麼能少得了你呢?都是氣話,你和老五的就從你們那裡的那幾條扣吧,反正也押在了機床子上。
那天的酒局我沒有再說話,倒是溫州莊捂著腦袋,一個勁地問我機床子還剩幾個,能不能勻出來幾個給他。我說,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啥也沒有,我寧願大鍊鋼鐵,我都不會給你。我一點都沒有喝多,溫州莊還有臉跟我說這些,我也真是有苦說不出。
他一看到五哥橫眉冷對,一點也沒敢再說什麼。那場酒局不歡而散,我都沒有來得及跟三姥爺說說在赤塔倒騰機床的事情,他就下桌到隔壁的房間休息去了。甭管我受到了多大的委屈,我畢竟還是大外孫子,我還得去三姥爺的房間負荊請罪。三姥爺並沒有睡覺,只是在那裡眯縫著眼睛,好久才跟我說,大外孫子啊,我人老心不老,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瘌,一點都也不笨。你看那些小黃魚,都是些不夠分量的空心貨。我能不知道嘛?
我這才注意到三姥爺說的小黃魚的情況,行走江湖這些年,我還真沒有留意這小子是在什麼時候掉的包。
三姥爺溫和地說,他沒有在這裡掉包,拿來的時候就已經缺斤少兩了,這個老小子就是本性不改。其實,我只是再給他一次反省的機會,果不其然,這小子連最後的機會都不抓住,這也別怪我手下無情 了。
我一聽立刻炸毛了,三姥爺啊,我膚淺了,我沒有想到你隱藏的這麼深啊,那您老人家的意思是?
三姥爺說,你讓五哥帶上傢伙,趁著這小子還沒上車,讓他長長見識,一點痕跡都不要給我留下。
我樂得直拍腦門子,我說道,三姥爺你沒變,這才是我曾經叱吒風雲的三姥爺。五哥在那邊也是恨得牙齒咬的嘎嘣嘎嘣直響,一門心思就想揍這個溫州莊一頓。這下子,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就趁著這一袋煙的功夫,五哥真把這個溫州莊給教訓了一頓,他真的瘸了。
五個回來說,這是罪有應得,這個溫州莊還真是大意失荊州,我看他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這小子又是哪裡尿出來的壞水,我真希望這傢伙能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可是,我忽然有點邪惡了,是不是製造一場突入意外的車禍。想著想著,我竟然樂了起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這個溫州莊這是圖哪一招呢?大老遠的,非得要挨五哥一頓揍,還帶著黃魚來。我越想越不對勁,這個苦肉計,真容易讓我吃虧啊。可我究竟會吃什麼虧呢?我思來想去都想不過來,算了不想了。
三姥爺忽然問我,你說的機床子是怎麼回事?
我說,就是我這次出差去俄羅斯赤塔,也沒有做點什麼別的,遇到了久別的謝爾蓋,還有市的領導,著急出手一批機床。我瞅準時機,搞到了五十個車皮的床子。在哈爾濱已經出了一大批,現在準備在瀋陽再出一批。
三姥爺問我,你有沒有手續啊?
我說,有啊,就在剛才的包裡。
我左翻右翻,怎麼也找不到那個裝手續的包,我清楚地記得就在我的身邊。我很怕這些片的給整丟了,總是放在隨身的包裡,其實我更怕被整到競爭者的手裡,那樣我剩下的這批床子很快就會變成廢鋼一片。我猛然想到,會不會剛才被溫州莊給順跑了,一種非常不祥的預兆籠罩在我的心頭。糟了,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這個才來的,這小子可太陰了。
五哥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一個勁地說,不能,不能,這樣做,對他沒有任何一丁點好處。我知道,這小子是無力不起早。我說,一定要把這個包找出來,就是掘地三尺我也得要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