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三瘸子,兄弟之間還談什麼人情不人情的,錢算個什麼東西,錢是王八蛋,花了了在賺,兄弟只有一個,不說別的了。

三瘸子說,受傷的那幫兄弟我得領他們養養傷。

我說,三瘸子不用,我都安排完了,除了醫院還給他們配個照顧他們的小毛妹護士,放心吧。

三瘸子說,還是你想的周到,這批貨什麼時候到。

我說,快了。我指了指不遠處聳立在荒原上的貨場,這個不毛之地,只有三瘸子能夠擺得平。我說,三瘸子,這片貨場從今天起,就歸你老人家一個人比劃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三瘸子也沒說謝謝,只是大聲地說,江湖再見,我的就是你的。

這幾車皮的稀土礦從滿洲里南下經瀋陽直奔大連,走的這條線正好是當年的中東鐵路和南滿鐵路。一百多年以後,老毛子和小日本子也想不到,當年他們霸佔東北路權掠奪我們物資的鐵路線,竟然被我反其道行之。天下竟然是個大笑話,你個小日本子做夢也想不到,我也能和你一樣做晶圓。當然,這些事還得靠著浩程和他的博士同學,他們接到這批貨之後,能不能在實驗室考出點名堂出來。這是我最最關心的,溫州莊也著急,實在不行他就要到日本去找他的那幫下線生產。我對溫州莊說,你對浩程就一點信心沒有嗎,咱們自己家的事還得靠自己人解決,別人都是扯淡。

溫州莊說,對,我在滿洲里幹飛火車這行的時候就悟出這個道理啦,我就信浩程。

我說,有文化就是有大腦,不過除了你溫州莊,你是沒文化有大腦。

溫州莊呵呵笑,這些年來溫州莊和我磨合的還行,感覺有點搭檔的意思了,雖然在最開始誰也看不上誰,到現在是逐漸想到了一塊來了,比如這個自己幹晶圓的事情。

貨車從滿洲里過牙克石,經扎蘭屯一直往前,沿著原來的中東鐵路東,直奔哈爾濱後。又轉向偽滿時期的南滿鐵路,就是現在哈大線南下,經長春、瀋陽直奔大連。

浩程已經準備好了在金州接著幾車皮的稀土礦進行精煉,提純之後的礦即將變成薄膜,覆蓋在晶圓上,這些晶圓將在一系列的無塵車間進行淨化,刷層,堆砌,層疊,形成千層餅的初級產品。

那邊程浩和他的博士同學在他們的實驗室裡擺弄這些礦,我和溫州莊也是大老粗,自然不懂也別裝懂。我和溫州莊趕回伊爾庫茨克的時候已經第二天晚上,謝爾蓋和阿廖莎也等候在賓館,阿廖莎這天收拾的格外漂亮,像個天使,瞅得溫州莊直流哈喇子。我和謝爾蓋面面相覷,為了彌補失態,我大聲喊溫州莊,老莊,別扯犢子了,咱們開兩桌,慶賀去!

阿廖莎說,好啊,我買單。這句嗑嘮的簡直就是咱們國人火辣辣的性格,一點也沒有歐洲美女的貴族氣質和老外的那種矜持,簡直就將咱們幾個人當成哥們啦。

我說,阿廖莎,你的貨我沒有給你丟臉吧,貨錢和買賣兩全其美,不管你的老大是誰,咱們生意是生意,朋友歸朋友,為我們有驚無險乾杯。

溫州莊說,老妹你是太漂亮了,要是我年輕幾歲,咱們肯定能碰點火花出來。

謝爾蓋說,老闆,咱們能不能將你說的三瘸子也請來,這一趟他可是功不可沒。

我說那是太好了,我轉頭告訴五哥,給三瘸子訊息,要是在伊爾庫茨克馬上到。

我最愛吃的就是酸黃瓜,還有羅宋湯,紅腸還有俄羅斯大烤串,不過在正宗的俄羅斯大餐裡,可沒有這麼多花樣。不過,阿廖莎為了滿足我們這些土老鱉的胃口,還是準備俄羅斯柳樹大烤串,當然,我知道滿洲里有家俄羅斯餐館有都是。

三瘸子非常不巧地完美錯開,他正在赤塔那邊組織貨源和車皮,遠東的物流可是忙到的很。三瘸子電話裡說,今天不白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