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尾寒羊鋪滿灘,遼河岸邊淘沙金;一場大火燒出蹊蹺事(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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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三姥爺,“啥時候是個頭啊,這個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了。”
“孫子啊,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你不願意跟我來嗎?”一句話噎得我嗝嘍嗝嘍的,有錢難買我願意。“那也不願意挨這個小偷村啊,到處都是小偷。”我說道。
“我們大家都是小偷啊,賺錢就是在偷別人的啊,只不過人家在用手,我們是在用大腦啊。”
三姥爺確實是我們家所有親戚裡腦袋瓜子最夠用的,也是最講究義氣的,要不然也不能混到現在,尤其是和著幾百只羊混生活。
窩棚外除了小尾寒羊刨地的聲音,還有咩咩叫的小羊在找媽媽,除此,漆黑一片。遼河的水嘩啦嘩啦直響,近在咫尺,感覺確像在天涯,我真的混不下去了,直想趕緊回瀋陽和哥幾個一醉方休。
我和三姥爺在窩棚裡抽著煙,忽然村子方向一頓嗚嗷亂喊,隱隱約約聽到,“著火了,著火了,救人啊,救火啊。”我在高腳窩棚上,地勢較高,往村子東頭一望,火光沖天。
三姥爺趕緊把菸袋掐滅,說“孫子,咱爺倆救火去。”我倆提拎個洋桶往村子方向跑,鄉村的路坑坑窪窪,三姥爺說,“黑泥亮水黃幹道,晚上沒亮,你就按著這個顏色跑。”猛然間迎面撲過來一個,我一看跌跌撞撞,看見這邊有人說話,一個勁地往這邊跑,臨末了,一頭栽倒黃幹道上。藉著點亮,我一看,滿臉大鬍子,腿上和後背上明顯有血跡。三姥爺說,“孫子,別救火了,咱救人。”
我和三姥爺把那人往窩棚點背,快到地方了,梯子也爬不上去。好在下面有個牲口棚子,上午剛剛墊的烏拉草,軟軟的,躺上去很舒服。剛剛放下,幹道上,一群人提拎著棒子直奔了過來,嗚嗷亂喊,“抓住那賊,抓住那賊。”三姥爺披了件衣服,褲腰上紮了根麻繩,用手指了指縣道的方向,大聲說,“有個黑影往那個方向跑了,快追,要不然一會搭車跑了。”這群人又蜂擁過去,轉眼間就沒了聲響。
三姥爺連忙給這個大鬍子掐人中,灌涼水。大鬍子睜開眼一下坐了起來,正要掰扯,後背和腿的傷口把他疼得嗷嗷叫。三姥爺示意他暫時休息,我們無礙,把隨身帶的芨芨草給他服點,又把螞蟻菜剁碎了,用紗布給他綁好。跟三姥爺這些年,我竟然不知道他還有這手藝。大鬍子跟三姥爺要壺酒,喝下去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大鬍子明顯漸好。三姥爺也沒有多問,只是自顧個地吸著煙,我端來二米粥和硬饅頭,給大鬍子墊吧點。
大鬍子說,“老哥,大恩不言謝,我是村東頭大鬍子。”
三姥爺說,“知道啊,我看你鬍子挺重啊。喝點回家吧,我還得放羊呢?”
大鬍子說,“老哥,回不去了,實話實說,我是三隻手。前段時間,別人給我定了一車呢子料,做校畢服的那種布料,並且定好了是那家的。我到那家踩好點,貨都起來了,沒想到他們是一夥的,設個關子就想引我入局,人贓俱在,這是要把我往死裡整啊。”
三姥爺說,“你肯定也沒幹什麼好事。”
大鬍子說,“俺們村裡就這個習俗,只不過栽贓陷害我的是另外一夥道上賊。我早有防備,家屬早就去韓國了,這夥人就想一把火燒死我。”大鬍子簡單說了一下他家被燒的情況,三姥爺自個抽著煙,一會兒,三姥爺說,“英雄不問出處了,想在這混,就放羊,不想在這,趕緊走人。”
大鬍子說,“老哥,你這是仗義人。實不相瞞,我偷聽到一個訊息,這正是他們找我的真實原因。”
三姥爺說,“不用告訴我訊息,我也不想知道,趕緊吃藥養傷。”
大鬍子說,“那不行,必須告訴你。我知道遼河河道有個地方有沙金,我也知道怎麼淘沙金,咱哥三個一起淘金,算我報答你老哥。”
三姥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