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個電炮迎頭痛擊 ,深南大道拎包客,滿地找牙(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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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一聽,捂腮幫子跪地上高個說,“早知道是東北的,不搶好了。”
我說,“幹你八輩祖宗,把錢給我吐出來,不然廢了你的大槽牙。”我衝著那倆倒在地上的摩托車的儀表盤,用電木手摳子重重地敲了幾下,儀表盤的被敲的稀碎,順便我把那個油箱子乾癟了,司機用鐵棒子把軸承給敲彎了。
這倆小子估計從出道以來也沒遇到這主,立刻把衣服兜翻個底朝天,雙手把錢和雙肩包遞給三姥爺,像個乖孩子跪在在地上求饒。這夥盲流子不但把剛才搶的錢掏出來,還把上次搶的錢也一併倒了出來。
三姥爺說,“走,扯呼,回家。”
牡丹江大哥飛快將我們送到酒店,三姥爺說留司機喝幾杯,牡丹江大哥說,“還得混生活,不能喝酒,改日回東北再喝。”
深圳的夜溫暖而溼潤,都接近午夜,感覺人們才出來納涼。我是驚魂未定,三姥爺卻泰然自得,三姥爺說,“去街邊喝點給你壓壓驚。深圳就這樣,外地人的天堂,都在努力地活著,即使是拎包的。”
第二天早上,我和三姥爺乘坐小公汽往廣東跑。路的兩邊的山坡上是紅色土壤,時不時有老農在用水較著澆灌著菜園子。我心裡設想著廣東農民辛苦的樣子,腦袋裡更多地是浮現出,“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風雨中抱緊自由…”的粵語歌,聽得我渾身是勁。小公汽每到個小站,都有當地人上上下下,講著廣東白話,一句也聽不懂。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從小唱的粵語歌曲,學得再惟妙惟肖,在這裡也只不過是東施效顰。
從終點站下車,圍攏過來一大堆摩的,用著廣東白話攬著活。我也不會廣東白話,直接用東北話告訴他們去哪,竟然沒有那個摩的願意拉我。我問三姥爺,“要不咱們打個計程車吧?”
三姥爺說,“我還真想做做摩托去一下老丫頭家。”我也只能答應。好不容易找了倆個摩托車,把地址告訴他,摩的師傅用生硬的普通話說,“安全帽戴好,不遠,起步價給五塊錢得了。”
一路上,我的心情有點忐忑,摩托車騎得飛快,左竄一個衚衕,右竄一個衚衕,生怕我和三姥爺又給坑了。廣東天氣熱,粵港澳本地人明顯比北方人,矮那麼一頭。想想硬體上佔了很多優勢,也就把狐疑的心情拋到九霄雲外。
廣州的市井裡,最大的特點每層樓的窗戶上都按著外護欄,還有稍微有點條件就會在窗戶外面搭起涼棚,防止灼熱的陽光直接照射到屋裡。尤其是正午時分,感覺大太陽就是從腦袋頂子上直接潑下來的一樣,街面上的柏油路面,像剛剛從爐子裡的瀝青,油汪汪,有點可愛。
小姨的樓房有個外樓梯,每一家都是獨立的院子,院子樓門口散放著栽在大花盆裡的橘子樹,結滿了金桔,橙色的小果子掛滿枝頭,非常好看。樓門口,會用個小木頭牌子鐫刻著這家住戶的姓加個“宅”字。比如王宅,歐陽宅,讓人覺得在每個樓梯木頭牌子的背後,都隱藏在平凡而又生動的故事,等待著人們去發現和撰寫。
大熊早在家裡準備酒菜,數著時間,核計著三姥爺到哪了。差不多的時候,就在樓下候著,迎接來自東北第一波客人的到來,況且還是岳父泰山大人,他絲毫不敢怠慢。小姨的工作竟然出奇的忙,大熊請的假,短短時間裡,幾個小菜都已經端上了桌子。
大熊說,“爸,廣州這邊喜歡喝洋酒,我給你老準備完了。最流行的法國白蘭地,喝一口想喝第二口。
三姥爺說,“我可整不了那個洋事,嚐嚐就行,喝酒是年輕人的事,不誤事,不多喝。”
小姨隔了很久都沒有下班回來,三姥爺說,“我們再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