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別玩。馬上就要掀起一場你死我活得掐架,就看球場上,一記漂亮的倒鉤正好打在門柱子上。說時遲那時快,反彈回來的球正好落在溫州莊主的腳底下,這哥們帶球突破。忽然,還沒等球踢出去,溫州莊主一頭栽在球門旁,都沒來得及吭一聲。張老闆一看情況不好,撒丫子走人。我趕緊跑到球場裡,溫州莊主手捂著胸口說疼。我稍微懂得點急救知識,趕緊讓溫州莊平躺在操場上,按照出國前培訓的應急方法,我讓溫州莊隨著我起伏有節奏地呼吸。另一方面,我趕緊讓俄羅斯的朋友去叫救護車。

那天下午醫院一檢查說,沒什麼大事,回家休息兩天就行了。我們也沒太在意,這個事就這麼停了下來,後來溫州莊再也沒有劇烈地踢過球。

一回憶起這件事,我趕忙問小茹子,醫生確診了嗎?

小茹子說,是心臟瓣膜關閉不嚴,血液倒流。大夫說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只有做手術才能徹底解決。

我說,那就是現在正在手術檯子上了唄?

小茹子說,正在手術進行中。那個手術室的燈一直在那閃,別的手術室的都出來了,就差他啦。

我說,彆著急,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醫生早就會把你叫到身邊了,放心吧沒事。

小茹子說,大小也是個開胸的手術,聽醫生說,手術的傷口大約有二十厘米長。

我說,只要能治病,其他的都是小事情。一會兒,我跟三姥爺說一聲,給你打點錢。

小茹子連忙說不用。我說,那哪行啊,本來我是有另外的一件事情,俄羅斯那邊要來朋友了,三姥爺說準備請你們兩口子過來一起陪陪遠道而來的客人,這麼一看,溫州莊是個黑天鵝。

小茹子忙問,啥叫黑天鵝?

我說,你不懂,不懂就不懂吧,說白了就是寸勁了的意思。

小茹子還是不懂,我忽然想起這些話都是咱們東北話,她要是能聽懂才是怪了呢?我也不多解釋了,我趕緊把這些最新的情況和三姥爺說,不知道這些會不會影響三姥爺的接待方案,實在不行,我們就多整點農家院也行。

三姥爺說,一切依舊,管他來還是不來呢。溫州莊主就在家先養病,等日後條件成熟的時候,我們再議。

終於等到肇老六傷好的差不多,開拔來瀋陽了。老六帶著他的兄弟們開車來的,路上可是費了一番周折,沒有走高速公路,直接走的老省道。肇老六說這樣還可以到四平那塊,整點驢三件補一補。下面的兄弟們那可是相當地開心了,好久沒有吃到最正宗的驢板腸,藉著和老大出來的機會,好好見識見識。

這一行人走到公主嶺,肇老六放著賓館不住,非得要去大車店住一宿。兄弟們有點想不通,都想住個賓館啥地,洗個熱水澡,躺倒席夢思上,美美睡上一覺。

車開到公主嶺附近有一處高崗,高崗的下面是一處院子,門口高高地掛著幌子。快到的時候,肇老六說,不用坐車了,下車走著去。

還沒到門口,裡面就出來一位穿著大花裙子的少婦,人還沒見面,聲音就傳到了。六哥,這是那陣香風給你吹來了,我這等你等了有日子了。

肇老六纏著繃帶的上半身稍微欠了一欠,七妹啊,我最近不是被豬給拱了嗎,你看這還沒好,纏著繃帶呢。邊說邊將胸部纏繃帶的地方展示給那娘們看,他接著說,今個就是帶著兄弟們吃個全驢宴,讓兄弟們開開葷。

那個少婦說,六哥,那是必須必。我馬上讓村子裡的人準備驢,現殺現賣的那種,你還吃那個驢肉餡的蒸餃唄。

肇老六說,外加上驢三件。大夫不讓我喝酒,那就給我準備榆樹大麴半斤吧,我過點嘴癮就行了。他又揮手招呼他的另外車上的兄弟們,大聲地吩咐說,我給你們說啊,明天咱們就到瀋陽了,咱們可是小地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