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筠松聽了不敢相信,道“不要銀子,天天都可來此白吃白喝,難怪客人這麼多。只是這一回兩回的還好說,天長日久的,只怕是兌城的金山銀山都會吃沒了。老闆總不成把老公孩子都賣了,來供養這麼多的大老爺們吧。”

楊筠松倒是知道,兌城與巽城都是女城,城中以女子為尊,男人向來沒什麼地位。城中老闆大抵都是些女娘,男人不過是些打雜的小廝,跑堂的夥計而已。

酒保接道“ 客官你是不知,兌城中的男人一生沒幾個見過金銀錢財這種東西,這些東西都掌握在女人手裡。每到要使用花銷之時,都是有女人出面來處理。”

楊筠松道“難不成是男人在酒館吃完喝完,便到掌櫃那裡掛個帳頭。日後家中女人攜了錢財,來到酒館認個賬便是。”

酒保搖了搖頭,道“這倒不是。城中女人也知這樣也太刻薄男人,日久也怕城中男人生出亂子來。兌王武曲大人便定下一個規矩,城中女子每人都要供養城中男子一天。”

楊筠松道“小二哥,你的意思是說,城中每個女子都要供養全城男子一天,人人都是如此。”

酒保點了點頭,道“是的,人人都是如此,便是武曲大王也不例外。城中共有人口六萬出頭,女子人丁興旺,三人中倒有兩人是女的,算下來該有四萬之眾。每人供養一天,一趟下來便是四萬多天。”

楊筠松聽了,心中暗想,這人生不過百,便是百年也只得三萬多天,城中女子卻有四萬多人,每人養你一天,這一個輪迴下來,便是四萬多天,一百多年啦。

也不知這城中男子究竟是幸福還是痛苦,試想一個男人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便有人供養著,只是到了時候幫忙繁殖一下後代即可,每日裡只管縫縫補補,洗衣做飯帶小孩,細究起來,這與養在豬圈裡的那位豬大哥並無什麼不同。

酒保道“ 這供養也有限制,兌王劃定幾個地方供養城中男子。若是去了其它地方,那就是要有花費的。”

楊筠松道“ 你不是說城中男子一生也沒見過幾回錢財,既沒錢財.自然就無法開銷。只是兌城中這許多的酒樓茶館,形形色色的商鋪林立,又是指望誰去花銷呢?”

酒保道“客官,這你又不知道啦。這些要花銷的地方自有城中女子去光臨,她們掌握著兌城百分之九十九的財富,她們才有購買力呀!”

酒保頓了頓,又道“ 還有就是你們這些外地的客人。每日裡到兌城來的外地人都不少,有坎城的,艮城的,坤城,你們乾城來的最受歡迎!”

楊筠松問道“如何我們乾城來客最受歡迎。”

酒保道“ 你們亁城和兌城一樣,五行都是屬金的。聽說乾城的金子比兌城多了去。兌城不是歡喜乾城的人,而是喜歡亁城的金子。”

“這倒是一句大實話。我喜歡!”楊筠松說道“小二哥,你剛才不是說,喝酒要三兩知己好友,來一壺上等的美酒,添幾味精緻的小食,這樣喝著才有品味。我初到兌城來,城中也沒什麼朋友。如今我們說了這半天的話,在我心目中你便是我的朋友了。這樣吧,我便請你去那喝上一杯,一切花銷都有我承擔。你看方不方便。”

酒保面露嚮往的神情,道“客官,若要上那種地方去喝上一杯,花費是很大的。”

楊筠松笑了笑,伸手從囊中摸出一錠金子來,道“ 小二哥,你看這個夠不夠。”

酒保抬眼看去,只見楊筠鬆手中金錠金光閃閃,約摸估計十兩有多,便是在那種地方醉上兩天,也還是有多的。忙道“夠了,夠了。” 說完,似是想起一事來,臉上又露出為難的神色,道“只是我在店中跑腿,一時半會又走不開,這倒如何是好。”

楊筠松道“那倒也是,改天你有空,我再來請你。”說罷,拔腿便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