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然和劉奕帆來到宿管大爺所說的介於一樓和二樓樓層中間的那個樓梯間。

也不知道學校宿舍樓的設計師怎麼想的?

不知是為了通風還是為了美觀,這樓梯間居然安裝了玻璃窗,而且還是橫向滑動的那種塑鋼門窗。

雖然高度設計在一人多高,但是對於體力好的人,還是能一躍而攀爬上去的。

從窗臺上往下望,也就2、3米的樣子,如果是有膽識的人,經過騰跳等訓練的人,跳下去也是可以做到不受傷的。

“這麼高的地方往下跳,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呀!”李牧然看了看下面,感慨道。

樓長想了想,說:“第二天,我們在這下面發現了一個破舊沒人要的彈簧床墊。”

宿舍樓與宿舍樓之間栽種有3、4排小樹,小樹不高也並不茂盛,也就2、3米的樣子。

就是這些樹木的遮擋,隔開了宿舍與宿舍之間的視線,後一排進出宿舍的人很難看到前一排宿舍樓的背後有人正在做什麼隱秘部署。

但即使這樣,也不能完全排除本棟宿舍的學生偶然伸出頭看向窗外,會看到當時正在安置床墊的人。

畢竟他佈置床墊的時候,所有宿舍還沒有熄燈。

“看來,為了破壞攝像頭,這傢伙是有備而來啊。

能於熄燈前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準備好這些事,只能說這個人不僅謀略過人,而且也膽識過人啊。”

李牧然氣結。

他不是不相信樓長說的話。

而是對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居然在他們查案期間,沒有任何人向自己或警方提起關於此事的隻言片語而感覺到無比惱火,因為此事在校園發生絕非尋常。

“這樣不同尋常而且帶有明顯故意破壞的行為,你們當時居然不報警、不當回事?”李牧然又急又氣。

看到李牧然發怒的表情,樓長有點怕了:“我是有報告給保衛科長的,他派人檢視了下查不出原因……也懷疑是有人惡意破壞,但我們查不出來,只當是有人想偷東西,被發現後逃跑了,因為監控里根本就看不到人啊……”

是啊,除非發生像跳樓自殺、兇殺等惡性事件之外,對普通的小事件,學校保衛科一般也都不會選擇報警。

因為報警可能會影響到學校聲譽,影響到來年的招生。

“唉……即使不報警,我在你們監控室查監控時,你們保衛科長也應該私下告訴我這些情況啊!”

李牧然的聲音還是很大,情緒依然有些激動。

金保安在一旁聽了,也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不過,科長的想法怎樣,他可不敢代言,所以也只能站在旁邊緊抿嘴唇、一言不敢發。

好不容易找到了最有可能的犯罪嫌疑人,感覺正一路順利地往前走的時候,突然掉進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李牧然不惱火才怪。

不過他隨即意識到,對著這幾個無關緊要的學校底層員工發怒完全沒有道理。

他的惱怒,其實更多的來源於自己對隱在黑暗中的強大對手,有種沒法掌控的不確定性。

李牧然相信,這世上絕不存在無緣無故的巧合。

這3個攝像頭分明是有人故意破壞的。

而在時間上也正好是兇殺事件的前奏。

兇手可能一早就在為自己考慮後續,為雨夜殺人能順利逃脫做足了鋪墊才行動。

所以,他現在更加肯定,兇手應該就是這棟樓的學生,但他現在不能聲張。

李牧然忽然發現,這個兇手看似作案手法稚嫩,實則考慮周詳、眼光長遠。

而且,他躲起來隨手一彈就能擊碎攝像頭的彈弓技術,實在有點異於常人。

如果沒有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