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剛對於李牧然的分析顯然很滿意,他點了點頭:“其實,還有一種可能,是僱兇殺人。但就像牧然所說,即使是僱兇殺人,其背後的主使人也應該是熟悉趙婷婷的人,所以……”

頓了頓,劉剛環顧了大家:“下一步,我們查詢趙婷婷的人際關係,就至關重要啦。”

劉奕帆微微抬了下手,示意發言:“李牧然,那你覺得那個被調轉方向的攝像頭是兇手提前操縱的嗎?”

李牧然抿了抿嘴唇,似乎自己也不是很確定:“有這個可能,但我也不十分肯定。

我是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校園監控這麼多,沒有理由一個駭客平白無故就對這個攝像頭這麼有興趣,而且在恰好的時間做這樣的角度調轉,說不是故意的,都沒有人會相信。

不過……”

劉奕帆有些疑惑:“不過什麼?”

李牧然:“不過,這個駭客跟兇手是不是一個人,目前還不好說。”

劉奕帆更疑惑了:“你是說,為了殺一個弱女子,還有可能是團伙作案?”

李牧然:“有這個可能,但現在還沒有開始調查,很多話不好說。”

劉剛點了點頭:“牧然這種嚴謹的態度和縝密的思路是很好的。”

遲疑了一下,趙警官問李牧然:“我有一點不是很明白,甚至感覺有些矛盾。

你看,無論是從提前調轉攝像頭角度避開監控來說,還是從你剛才說兇手提前潛伏、一擊斃命的手段來看,兇手似乎是個很有反偵察能力的老手,

而且兇手提前穿好雨衣,可能也是想盡可能在現場少留下對自己不利的線索。

但是,既然是精心準備的話,他為什麼會選擇隨處可見的手機充電線作為作案工具,而不是更容易達成目的鋼絲繩?

還有,他拿走了趙婷婷的包,但卻把穿過的雨衣留在了現場,

這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有反偵查能力的老手吧。”

李牧然認真聽完趙警官的話,想了想,回應道:“這裡有一點我先說明一下,手機資料線是不是作案工具,以及現場的雨衣是不是兇手留下的,這還有待老白那邊的進一步檢驗證實。

不過,這個很快就會知道。

但我猜,“是”的可能性極大。

我想說的是,我沒感覺兇手是個反偵察能力很強的人,我只是說他應該是有提前預謀的。”

劉奕帆:“那兇手把包包拿走,卻沒有拿走趙婷婷的名牌手錶,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案發後有第三人路過現場順手牽羊拿走了趙婷婷的包?”

李牧然:“順手牽羊的可能性不大。

因為如果案發後有第三人路過亭子,看到趙婷婷的包還在現場的話,他會更容易看到現場遺落的雨傘和雨衣,他們在地上的那種狀態明顯不正常,

那麼在正常的好奇心的驅使下,他也一定會看到亭子外已經死去的趙婷婷。

在這種極度受驚嚇的情況下還敢順手牽羊拿走包包的,估計不是一般人,

而如果是膽大到這種程度的非一般人,他順手牽羊的時候也自然不會落下趙婷婷腕上的名錶的。”

劉奕帆繼續追問:“那你覺得兇手是為了財物殺人嗎?他沒有取走趙婷婷的名貴腕錶,是因為晚上他看不清嗎?”

李牧然:“我覺得他有可能是為了財物殺人,否則他不會費事地拿走趙婷婷的包,因為多個目標就多一份自我暴露的風險。

但為財物殺人一定是為了錢,可能他要的是趙婷婷包裡的某一樣或者幾樣東西。那東西對他而言,可能比名貴手錶更值錢。”

李牧然的分析讓劉剛頻頻點頭。

劉剛心說,這小子這幾年的鑽研和苦讀犯罪心理學果然不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