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之陽只覺屁股一陣火辣辣地疼。

她一個踉蹌雙膝跪地,屁股痛得不敢落到地面上,卻不忘扭過頭狠狠盯著賀凡。

賀凡看她現在這造型覺得好笑。

“啪!”

賀凡的鞭子不帶絲毫猶豫,再次抽向楊之陽的屁股。

楊之陽一邊尖叫,一邊向前爬,企圖躲開賀凡的鞭子。

賀凡收了些力道,把鞭子揮得虎虎生威。

十幾鞭子下去,楊之陽早就沒了剛才的神氣。

此時蜷縮在地上,雙手捂著屁股不顧形象地哀嚎。

賀凡蹲下身,用她的衣服擦了擦鞭子。

“楊之陽,你真敢啊?謀殺未遂,給我的威亞動手腳?”

“不要僥倖,我今天既然敢打你,就代表我沒把你身後的人放在眼裡。”

“別再來我面前蹦躂。”

說罷,賀凡起身。

她再次甩起鞭子,這次卻是徑直揮向楊之陽的頭。

楊之陽見狀,條件反射般雙手抱頭趴在地上。

“呵~”

鞭子抽打的痛感遲遲沒有落下來。

只聽到賀凡這一句輕飄飄的冷笑。

楊之陽感覺自己的自尊此刻被她踩在腳下,被她跺進塵埃裡。

她死死咬住嘴唇,雙手緊握成拳,恨恨地瞪著賀凡離開的背影。

“走了走了,要開工了。”

“感謝‘白玦如霜’劇組的各位同事今天不吝賜教。”

“今兒和大家探討得很愉快,若是有意,歡迎各位再來,我們隨時奉陪~”

賀凡右手拎著鞭子,左肩扛著那把長劍。

對大家一甩頭,大搖大擺地帶領著‘輝月’的隊伍撤退。

‘白玦如霜’的導演此刻正在惋惜自己這些裝置。

賀凡餘光掃過他那委屈的表情。

“既然是楊小姐全資進組,估計也不差這點裝置錢了,畢竟我們那邊的威亞我可沒有要求賠償!”

說罷,理直氣壯地走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白玦如霜’的片場。

這次大家可算是出了這幾天內心的惡氣。

自從她們劇組進橫店以來,那群工作人員便開始區別對待。

隔壁劇組的工作人員對她們也是用鼻孔看人。

這次竟然還敢在她們小財神爺的威亞上動手腳?

賀凡在劇組裡,那是三天一大請,兩天一小請。

她們還從來沒有在這麼滋潤的劇組跟過戲呢。

若是凡凡出了個什麼好歹,這劇組她們還怎麼待?

老虎不發威怕是要拿她們‘輝月’劇組當病貓!

大家都心中暢快,三三兩兩說著自己剛才的英勇身手和戰績,有說有笑地回到‘輝月’片場。

穆藝老早就聽到外面不對勁了。

可劉青青今天嘴碎得有點不正常,死活就是不讓他出門。

這會兒外面又熱鬧起來,穆藝實在是忍不住了。

推開門,他懵了。

下一場戲是什麼丐幫嗎?

滿院子找不出一個上得了檯面的人。

衣服爛的爛,頭髮散的散。

還有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女主角,那滿臉的血又是怎麼回事?

賀凡這會兒正坐在角落指揮吳憂。

“這邊,這邊拍的清楚。”

吳憂屁顛屁顛地跑到賀凡指定的位置。

“凡姐,表情再傷心一些。”

賀凡立馬換上更委屈的表情。

“咔嚓!”

“oK凡姐,你快看,簡直就是我見猶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