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公的話,那怒火肯定就會宣洩在自己家人身上,到時候自己孃家還能有活人嗎?

其實這話也就是張銀柱害怕她在孃家亂說忽悠張劉氏的,可是架不住張劉氏她信啊,因為在張劉氏小的時候親身經歷過匪患,也見識過敵特的殘忍,所以她對自己丈夫說的這些話深信不疑,所以她不敢給家人說這些,而劉家上下又因為她的這個態度對她百般折磨,於是在精神和肉體的雙層折磨下,很快的張劉氏就瘦的不成人形了。

最後還是隔壁鄰居大娘實在看不下去了,偷偷的拉住張劉氏,勸解她,讓她回婆家去,一開始張劉氏還不願意,在她看來自己男人沒來接她回家,那就是還不想讓她回家,所以她不回去,當然了也知道自己這次做的事情太過於離譜了,擔心回家以後會被丈夫責罵不敢回去,不過鄰居也都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知道她這性子軸得很,有的時候一根筋根本翻不過來,就對她說她現在是姓“張”而不是姓“劉”了,沒看到她現在的名字都叫“張劉氏”了嗎(剛解放那會很多女性普通女性都是隻有姓氏沒有名字的,在結婚後在孃家姓氏前冠以夫家姓氏,然後在加一個‘氏’當做名字,並且以這個入的戶口當做自己的名字),所以這劉家已經不算是她的家了,最多隻是親戚而已,誰家能在親戚家常住的,所以還是趕緊會張家才對。

其實現在的張劉氏已經被家人給折磨的快不行了,她也只是心裡面一口氣撐著而已,現在隔壁家大娘這樣說,到是給她找了一個臺階下,於是她翻轉的想了一夜,也覺得自己現在確實不是劉家人了,於是第二天天不亮她就一個人往家跑。

回到家的張劉氏被大嫂這麼一陣奚落後,她也不敢吭聲,想要回自己屋,可是看著聽到動靜出來的自己男人那冷冰冰的表情,嚇得她也不敢動彈,只能僵直的站在那裡。

“老二,把你媳婦領回去,好好的洗洗換身衣服!”就在這個時候,正屋裡傳出來許來鳳的聲音。

這一刻張劉氏的心裡面真的是特別感激自己婆婆,她看著自己男人轉身就進屋了,她也不敢耽擱,連忙低著頭一溜煙的回了屋子。一直等到做晚飯的時候,才看到她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來到廚房幹活。原本張劉氏就長得又高又瘦的,現在更是瘦的衣服都掛在身上了,臉上不僅還有傷,更是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好幾歲的模樣,畏首畏尾的在那裡看著實在可憐,原本還打算在奚落她一番的老大媳婦,看到這裡也不吭聲了。

到了吃飯的時候雖然還跟以往一樣,但是大家卻都默許不跟張劉氏說話,就連栓子在到自己親孃,也都是下意識的躲到了奶奶的身後,本來小麥就因為養傷搬到了正屋住,現在連栓子也跟著一起搬過去了,張銀柱雖然說還住在屋裡,但是卻不跟張劉氏說一句話,接下來一連幾天都是這個樣子,甚至連自己兒子每天不是躲在他奶奶屋子,就是在他老姑的屋裡,根本不接觸她這個親孃,現在雖然不像在孃家的時候被打罵,可是張劉氏卻覺得這日子過的比之前在孃家捱打的日子還要難熬。

終於到了張嬌鸞和秋生要回鎮子唸書的日子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晚飯,飯桌上的話題都是明天送張嬌鸞去鎮上,大家有說有笑的,也是依舊沒有人搭理張劉氏,等到吃完晚飯後,張嬌鸞卻沒有按照以往的習慣回自己屋子,而是先在自己爹孃的房間裡面坐了一會,然後又溜達到了二哥的屋簷下,敲了敲窗戶把自己二哥叫了出去,兄妹兩個頂著冷風在那裡說話。

“·····是不是過不了了,·····要不行·····離婚····哥你考慮、考慮·····!”

透過房子的窗戶,外面兄妹兩個的談話斷斷續續的傳到了屋內,屋裡的張劉氏雖然聽不清楚外面兄妹兩個到底在說些什麼,但是光是傳進來的隻言片語就已經夠讓她害怕的了。

小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