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劍文已然面色發紫,身體每況愈下。

“老伯,公子,過了今夜。他們醒來之後,一定會我們痛下殺手。到時候,我們這裡每一個都活不了。小女子有一計,不知該不該講。”花娘一番話,將他們嚇得面色慘白。“姑娘有話直說。我等聽命便是。”那老頭道。

“這屋子恐怕不能再待了。我斗膽,想請了兩位到山下避幾天,今晚就走。否則將會大禍臨頭。我們通通都得死,你不為自己考慮,你想想你這年輕的兒子。”花娘嚇道。

那老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又環顧四周,看看自己的家,眼中盡是不捨,不禁眼淚橫流。道:“老朽聽命便是”。

“父親,過了這些時日,兒子再陪你上山來住……”那新郎哭道。

二姝見狀,也無可奈何,心如刀割。這時,花娘取出一錠黃金。道:“千錯萬錯,都是他們的錯。老伯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再計較了。這點金子,當作一點給公子的賀禮。攪了你的婚事,還望恕罪。”說完將黃金遞給了老頭。

“小姐哪裡話,這非是你們的錯。我父子二人無功不受祿,豈可收此大禮。更何況你二人救了我全家人性命。應是小生感謝大恩才是”。新郎說完長鞠一躬。

花娘見他謙卑有禮,溫文爾雅。雖是一書生,但也有幾分骨氣。

見雙方爭執不下,初見一把奪過金錠,塞在那新郎懷中。道:“別推來推去了,給你就拿著。一點心意。收拾東西,快走吧!”那新郎無奈,只好收下。

眾人便出屋收拾東西去。在他離開之際,初見又吼了一句:“進城躲著,半月之內別出來”。

待他們走遠後,二姝看著屋簷下二十多人一動不動,猶如死豬一般。“既然他們對我們痛下殺手。那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花娘說著,星目中殺氣沖天,拿起一個燭臺,看了一眼初見。

看著她於心不忍的樣子,花娘知道,今日若不將他們斬盡殺絕。一旦他們醒來,三人將難逃生天。於是,心一橫,將手中燭臺扔向了一堆柴火。

霎時間,只見熊熊烈火沖天而起。天地之間,明亮如晝。

這時,二姝駕車離開。次日中午,初見一路駕車,走走停停。奔襲了三百餘里,來到一處平原。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

“初見,奔了一宿了,休息一下吧。”花娘道。“吁吁”,初見停下馬車。三人下車,開啟車窗。坐於這黃葉之地,藍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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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奔波,二人大汗淋漓,苦不堪言。“姐姐,今日已是第四天了……”初見說到這裡。二姝看著面色發紫的龍劍文。心知,只能稍做停留。二人胡亂吃了一些幹餅,便要出發。

“這幾日我們趕了一千餘里路,等治好了劍文君,我們尋個地方,睡個三天三夜。”花娘苦笑道。

此時,二姝早已身心疲憊,卻又無可奈何。一路來少言寡語,但二人感情日篤,早已是情同姐妹,生死之交。

二姝言語之間,突然,只見花貂地鑽入花娘口袋。花娘面色突變,頓知不妙。四下張望,只見東南,東北,後方均有一隊馬騎,高低起伏,奔走如風。

“不好,快上車。”花娘說著,二姝上了馬車。“坐穩了!駕。”初見一語既畢。大喝一聲,車馬猶如流星一般飛了出去。

這一帶地勢開闊,一馬平川,若要躲藏,趕路,那是絕對不行的。花娘從小生長在草原,深知其理。初見一路往南,不易方向。一來是怕迷了方向,誤了行程。馬車穿梭在平原之上。忽高忽低,好似波浪上的小船一般。

車內的花娘透過窗門,左右觀察,一顆心怦怦亂跳,惴惴不安。抱著昏迷的龍劍文,眼淚奪眶而出。看著這一路的殺手,凶神惡煞,越來越近。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