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也沒幹什麼,就在前院和內院逛了一圈。”

“咳咳……他有沒有進入哪個房間?”

“這倒沒有……”

“行,我知道了,你繼續盯著他,咳咳咳……有異常隨時稟告,退下吧!”

“是。”

小廝一走,偌大的書房內頓時安靜下來,可這份寧靜還沒保持多久,便被一聲劇烈的咳嗽聲打破——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賈壬義將嘴邊捂著的帕子拿開,望著手帕上殷紅的血跡,眼眸中一抹狠厲一閃而過。

恰在這時,書房內一扇暗門被人推開,一位身著道袍、顴骨突出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賈壬義一看到他,神情頓時多了幾分激動,迫切地問道,“儀式準備得怎麼樣?”

中年男人面容冷淡地朝他頷首,淡淡道,“萬事俱備,只待九日之後。這次,你可要把他給看好了。不然……再這麼拖下去,本道也幫不了你!”

賈壬義努力擠出一抹笑容,賠笑道,“王道長這是哪裡的話,咳咳咳……上次真的是意外、意外而已!”

“呵~是麼?你這意外未免有些多啊!”王守業面含諷刺,意味不明道。

賈壬義聽聞,眸色不禁沉了沉,但礙於還需對方的幫助,只好一邊繼續迎合著笑,一邊從衣袖中掏出兩錠金子有些肉疼地遞給對方。

王守業見狀,臉色才稍微有所好轉,語氣頓時也緩和不少,“只要將人看好,九日之後,儀式準時開始。”

說完,推開書房的暗門便準備離去。

“咳咳……王道長,您就放心好了,我又專門找了不少人盯著,這次絕對穩妥!”眼瞅著王守業就要離開,賈壬義急急忙忙叫住對方,“道長且慢,咳咳……我還有一事不解其意,還望道長解惑?”

“何事?”王守業緩緩轉過身來,神情依舊波瀾無驚。

“您為何非得讓我給那小子寫上那些多餘的規矩?咳咳……這不是打草驚蛇,反而讓他起疑嗎?”賈壬義滿是不解地問道,顯然瞞著對方才更好啊!

“此事本道自有用意,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行,其餘的事不用你管。”

“是……”

待對方離去後,賈壬義臉色不由得陰沉下來,但轉念想起儀式九日之後就能開啟,原本因為痛失兩錠金子以及被人如此敷衍輕視而無比鬱悶的心情,頓時有所好轉。

兩錠金子算什麼?

只要能解決掉此事,哪怕散盡賈府半數家財又何妨?!

——

另一邊。

江逸並不知道除了跟在他身後這批人之外,暗地裡也有不少人在跟著他。

但哪怕他就算知道也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畢竟對他來說十人和二十人根本就沒多大區別,反正他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

江逸也曾嘗試和這些人溝通交談,嘗試著是否從這些人嘴中套出什麼話來,但很顯然這些人比起那春桃更為冷漠無情,因為根本就不搭理他,他們就好像是塊背景板一樣。

因此,江逸便歇了從這些人嘴裡套話的心思,要麼就是什麼都不知道、要麼就是不搭理他。

很好,無所謂,反正他會擺爛!

才怪!!!

江逸不知為何,心中總有種隱隱的不安,以及有種古怪的預感,他莫名感覺自己如果再繼續在賈府呆下去……

他會死!

他一定會死!

江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莫名其妙有這種預感,但就因為這種詭異的預感,讓他時刻處於不安和焦躁的狀態下。

不行!

他不能死!

他絕對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