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刃的家是改裝的一個三層爛尾樓。地上的三層樓都是殘垣斷壁的,甚至沒有封頂。真正的居所和設施在地下。

這樣的偽裝和各類安全措施使子刃的居所在這個城市繁華中心旁的貧民聚集區就像個地堡。

雖然地下室很大,但是多數地方都用來安放各種裝置和物資了。真正給人居住的地方就只有一個狹小的臥室。救下傑西卡之後,子刃就將臥室讓給了她,自己住到了監控室裡。

一天下午,傑西卡半躺在監控室裡用裝置解析上次偷出來的金鑰。

對於傑西卡這樣的頂尖駭客而言,直接複製資料實在太過於麻煩,再加上資料量巨大,傳輸資料時間太長。不如直接偷到io的資料庫金鑰,等需要的時候再從資料庫拿。

傑西卡的頭髮長了許多,是原生的頭髮。劉海的彩色也淡了許多。

門突然開啟了,是放學回家的子刃。

“外接晶片好用嗎?”傑西卡頭也沒抬的問。

子刃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扯下了一個外接裝置,表情有點吃痛。

“還行吧,就是在晶片檢測的時候有點卡。”

“別挑剔了,再挑你自己去黑市上買。”

在黑市上,能夠欺騙過io公司的身份驗證系統的晶片是絕對的天價。

“別啊,姐姐!我沒說不好用啊!”子刃走進監控室放下書包,“拿回來的東西怎麼樣了?”

“我準備開始破解金鑰,然後提取資料庫的資訊。”

“姐姐加油,我去給你搞吃的。”子刃轉身就走,傑西卡抬起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眼神的複雜和迷離完全不像她在賽博空間裡的信手拈來。

子刃走到簡易廚房,開啟了一罐罐頭,倒在鍋裡就胡亂煮起來。

看著鍋裡翻滾著的番茄糊糊,他轉頭看向監控室。

只能看到一個人影。

對於傑西卡和夢者,子刃只敢肯定她們是和十月人有著共同目標的一群人。

即便是和傑西卡有過多次成功的合作,即便兩人的配合已經是完美無瑕。傑西卡的過去,仍然是一團迷霧。

在兩個月前的一個週末,他突然接到一個神秘電話。電話那頭有個神秘的女人叫他去郊區的一座天橋下接一個人。

為什麼子刃會相信那個神秘的電話呢?因為那個女人說出了幾乎無人知曉的暗號。

“你到底是誰?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年輕的十月人,我是夢者。全世界的無產者,聯合起來。”

後來他在天橋底發現了倒在河邊的女孩,她陷入昏迷,身體熱的燙手。

根據夢者的描述,這個叫傑西卡的女孩是一個頂尖的駭客,被很多公司聯合追殺。在逃亡過程中,中了io公司新研發的木馬病毒。如果不及時處理,身上的義體會要了她的命。

處理的方法有點一言難盡。要用掃描器器檢測駭客晶片的編碼,再啟用專用的解毒程式。

解毒程式在輸入駭客晶片的編碼之後會立刻開始運作,和木馬病毒進行交戰。期間產生的巨大的算量,女孩的駭客機體的計算能力肯定不夠,還得給她外接裝置。

先不說這個駭客晶片可能埋在身體任何一寸面板之下,子刃還得準備一個大冰水池,當這個女孩的體溫上升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要把她浸到冰水裡降溫。

對於子刃來說,這都是第一次畢竟是個18歲身體健康的大小夥子,他手忙腳亂,他頭暈到目眩。

雖然理智要求自己冷靜,畢竟人命關天,不可趁人之危。但自己原生身體第一次接觸如此完美的異性胴體,還是在生物本能的驅使下越來越興奮。

手抖得幾乎拿不住儀器,手指幾乎敲不了鍵盤,腦子亂得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