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石質地柔軟,用銼刀磨起來的聲音也不是那麼刺耳,關上門的話勉強能當個晚上睡覺用的白噪音。

就這樣,直到後半夜,凱森口渴從床上坐了起來,迷迷瞪瞪拿起一杯水一飲而盡,想了想還是走出臥室。

德拉科跪坐在辦公室的角落手上拿著銼刀整個人靠在牆上已經睡著了。

見狀他回到臥室,拿出了一條毯子,小心的蓋在了德拉科身上,但依舊沒有為他準備一張床和放他回寢室的意思。

人嘛,總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點代價,這德拉科不知道一句惡毒的語言有多麼的傷人,所以作為教授的凱森則是好心的幫助德拉科明白,他這麼做的代價有多沉重。

就這樣第二天

德拉科感受到照耀在自己臉上的陽光,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睛。

他對昨天晚上的噩夢表達了深深的敬意,沒有血腥,沒有黑暗,沒有突臉,有的只是一塊巨大的紅石和銼刀就能讓自己感受到那種深深的恐懼。

不過好在,夢醒了。

他下意識的想要伸個懶腰,然後就感到自己的身子一陣僵硬,低頭一看紅石被自己半個晚上磨的還剩下三分之二。

手中依舊是那把小巧的銼刀。

“”

他站起身來,身上披著的毯子滑落在地上,有些破防的踢了一腳面前的紅石,不過只可惜,紅石雖然質地柔軟,那也是和石頭比起來。

和德拉科的腳比起來

“啊!!!!”

他下意識的向後退去,正好一隻腳踩到了那條毯子,另一隻腳被毯子絆住,兩個方向的力量相互作用,然後他就這樣直挺挺的從朝著後面仰他過去。

後腦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過好在還有厚實的羊毛地毯。

一連串的倒黴事加上昨天磨了一晚上紅石的委屈堆積到了一起,讓德拉科破防哭了出來。

而拿著一沓提神藥劑的凱森則是停在了辦公室門外,他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起來。

等到裡面的聲音小了一些他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把這瓶提神藥劑喝了,不然你在這裡一晚上估計會感冒的。”凱森將提神藥劑放在茶几上,相應的還有一份三明治和一瓶南瓜汁。

“對了,還有早餐。”

磨了一晚上紅石的德拉科早已經飢腸轆轆,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想嚥下去後發現嗓子一陣疼痛。

他已經感冒了。

“看你的進度大約還要磨二十一天才能擺脫禁閉。”凱森看了看紅石的磨損程度,摸了摸下巴坐在了沙發上,德拉科的對面。

他看著面前這個小巫師恐懼加上怨恨的目光聳了聳肩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就像是囚犯仇恨獄卒一樣,人之常情。

不過解釋還是要解釋的。

“後沒後悔?”

“什麼?”正在忍著痛吃東西的德拉科抬起頭問道。

“後沒後悔用那種骯髒的詞彙辱罵格蘭傑小姐?”

德拉科沒有回答,依舊低著頭吃了起來。

“你知道泥巴種是什麼意思麼”

德拉科搖了搖頭。

“也對,你的父親母親或許偶爾會說出這樣的詞語,但絕對不會特意教給你,總之這個詞彙很骯髒,這絕對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對麻瓜出身的巫師的蔑稱。”

“你可以用你能夠想象到的任何詞語,包括但不限於生殖器,牲口,人格侮辱,羞辱,詛咒,都加在一起都沒有這個詞語的本意惡毒。”

“我知道了。”德拉科低著頭,乾巴巴的說著,凱森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

“吃完後記得把這瓶提神藥劑喝掉,我為你準備了十四瓶提神藥劑,不過看你的效率,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