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的驚愕之色,這上界的黑暗與殘酷現實,遠遠地超出了他之前的想象與認知。

在他的心中,那些能夠歷經千難萬險,成功突破重重阻礙飛昇而來的修士,無一不是在各自的世界中歷經無數艱難困苦、耗盡一方天地氣運的絕世之才,在下界那必定是稱霸一方、威名赫赫的人物。

然而,現實卻如同一記沉重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臉上。誰能想到,這些好不容易掙脫下界束縛,飛昇而上的強者們,等待他們的竟然是被奴役、被壓迫的悲慘命運。

生死大權全然掌握在上界強者的一念之間,彷彿他們只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毫無反抗之力。

“所以,將下界飛昇上來的人,奴役去挖礦,這是如今我齊家的意思?”齊羽的聲音低沉而醇厚,卻又帶著一絲深深的疑惑與不解。

他實在難以理解,這種殘忍而又不合理的做法,為何會在這看似神聖的聖幽仙域中盛行,為何會成為一種預設的規則,這與他心中對於家族以及這上界的認知產生了強烈的衝突,讓他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回少主的話,此事大概是齊家那些分支與九大聖地私下商議的結果。齊家主脈向來不會理會這些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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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風神色平靜如水,波瀾不驚地說道。他的聲音沉穩而淡定,彷彿對這一切早已司空見慣,只是在陳述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實。

世人皆言,飛昇上界乃是下界修士們夢寐以求、窮盡一生追求的終極歸宿,是他們心中那最為神聖而美好的嚮往。

然而,若他們能夠知曉這上界背後隱藏的如此殘酷的真相,不知那些曾經滿懷憧憬與希望的修士們,還會不會如此堅定不移地執著於追求這看似美好的飛昇之路。

在這紫霄道州,由於齊家的赫赫威名在上,御空聖地等九大聖地行事尚還略有收斂,不敢過於放肆。

但在聖幽仙域的其他道州,對飛昇者的奴役和壓迫更是變本加厲,動輒便是百年、千年的漫長勞役,那些剛剛飛昇而來的修士,實力最為強盛者也不過才剛剛踏上這仙域的門檻。

在這陌生而又危險的世界中,他們如同脆弱的嬰兒,又如何能夠與這些根基深厚、勢力龐大的強大勢力相抗衡,簡直是以卵擊石,毫無勝算可言。

“飛昇!”齊羽輕聲嘆息,這一聲嘆息之中,蘊含著無盡的感慨與複雜的情緒。如今,他對這人人嚮往、視為神聖的飛昇之事,已然有了全新的、更為深刻的認知。

他的目光緩緩地移向不遠處那幾位惶恐不安、瑟瑟發抖的飛昇者,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憐憫之色。

這些人此刻或許還沉浸在剛剛飛昇的喜悅與迷茫之中,尚未意識到,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怎樣悲慘而黑暗的命運,彷彿是一群即將被送入虎口的羔羊,卻渾然不知危險的臨近。

不過,齊羽雖然擁有改變這一切的能力和實力,但他也並非是一個輕易就會大發慈悲的人。

自從經歷了那些往昔的重重磨難與考驗,他的心早已被錘鍊得堅毅如鋼鐵,不會再輕易地被情感所左右。

不會輕易地做出衝動的決定,他深知在這複雜而殘酷的世界中,每一個選擇都可能引發一系列意想不到的後果。

此時,幻雲天門旁仿若被一層死寂的氛圍所籠罩,安靜得讓人窒息。御空聖地的執法堂弟子們膽戰心驚地跪在地上,身體仿若篩糠般微微顫抖著。

他們偷偷地抬起頭,用眼角的餘光瞧著那黑袍靜立、沉默不語的齊羽,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惶恐與不安,彷彿是在等待著命運的審判,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會惹來殺身之禍。

“哈哈,想必這位就是少主吧!”就在這壓抑到極點的氛圍中,一道身影仿若鬼魅般悄然閃現,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