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亮亮我們的傢伙。”

霎時間,數十士卒持弓拉箭,對著下面,冰冷的箭簇頭閃著寒光。

唐翰輔還欲再言,卻被方正化趕了回去,上前一步仰頭大聲道:“請問,城頭上的為何人?”

關上有人回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城門把總胡德。你又是誰?聽你嗓門尖利,就像死鴨子一樣,不會又說自己是皇帝身邊的內侍太監吧!”

方正化強忍著怒氣,揚聲說道:“你說對了。咱家就是司禮監太監方正化。”

胡德搖了搖頭,面向左右道:“今夜怎麼這麼多呆子?”

“你們若說是其他人,某或許就信了。但你們一個說皇帝親臨,一個說自己是司禮監太監。這麼蹩腳的謊言,還真當我們是傻子嗎?”

“滾,現在趕快給老子滾,否則一箭射死你們。”

方正化還欲再言,只見一箭帶著風聲射了下來。

羽箭貼著方正化的臉頰而過,沒入他身後的土地裡,三寸有餘。

胡德大聲道:“這次只是個警告,下次就是你的腦袋了。夜裡的山海關,無論是誰來,都不會輕開。”

方正化和唐翰輔回來了,一臉的熊樣。

朱由哲乾嚥了一口唾沫。

莫不是還要在關外待上一夜?

這溜溜的風,想著都酸爽。

這時,李元胤走過來,“陛下,讓臣去試試吧!”

朱由哲看著他,“你行?”

李元胤回道:“應該可以!”

“那你去吧!”

這次隨行的三百騎卒,來源比較複雜。

有來自錦衣衛的,以孟大春為首的五十人。

有來自廠衛的,方正化從保定帶回來的二十騎兵,以及王承恩挑選的忠心廠衛二十名。

還有調唐翰輔入宮,而隨他一起進宮的二十士卒。都是唐通從軍中千挑萬選的悍卒。

剩下的都來自京營三千營,讓張家玉以調到宮內任用的名義從馬科那裡討來的。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李元胤一個單獨的人。

按朱由哲的說法,是純屬帶他出來長見識的。

實際上,朱由哲還想帶上另外一個少年,就是夏完淳。但那個不會騎馬,只得放棄。

卻不曾想,此刻卻用上了李元胤。

不一會,李元胤回來了,向朱由哲道:“陛下,他們還是不開門,但同意用籮筐把我們中的一個拉上去。不知幾位大人是否有認識裡面將領的?”

朱由哲皺眉,心想,高第應該見過自己吧!

方正化卻突然開口道:“陛下,高起潛就在遼東擔任監軍。”

城頭一聲吆喝,一個籮筐被放了下來。

方正化坐到裡面,緩緩被拉了上去。

朱由哲轉向李元胤,“你是怎麼說服他們的?”

李元胤笑道:“實際也簡單。臣對他們說。若我們說的是假的,對他們自不會有什麼影響。但若我們說的是真的,他們如此拖延,那就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