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駱指揮使有何指教?”

駱養性滿臉堆笑,“王將軍,你看我們也在這裡待這麼久了。能不能告訴我們,陛下何時才能召見我們?另外,也告訴我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王屏藩看了駱養性一眼,語氣十分平靜,“等到了南京,陛下自會召見你們,而到時候你們便什麼都知道了。至於現在,無可奉告。”

說完,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

“放肆,太放肆了。”朱國弼怒聲狂吼。

駱養性也臉色難看的坐下,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馮銓則拿起筷子,看向兩人笑著道:“朱侯爺,駱指揮使,你們不吃點?可還有酒呢!”

朱國弼怒視了馮銓一眼,也不搭話,直接上前端起酒壺,猛飲了起來。

不一會,酒壺便完全見底。

朱國弼走到艙門口,但被兩個持槍士卒攔住。

“酒,給我酒。”朱國弼紅著臉,不住的大聲叫嚷。

看著用筷子不斷夾菜的馮銓,駱養性忍不住問道:“馮閣老,你怎麼現在還能吃的下去?”

馮銓夾起一塊魚肉填入口中,淡淡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駱指揮使,與其擔心將來,還不如舒舒服服的過好現在。”

駱養性苦著臉,“我也想啊!但我做不到啊!馮閣老,你對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知道發生了何事?”

馮銓搖了搖頭,直接了當的說道:“不知。”

駱養性不信,又不斷繼續追問,但馮銓一句話都不多說。

最後沒有辦法的駱養性也不再多問。

三人。

駱養性枯坐,朱國弼大聲叫嚷,而馮銓則一筷子接著一筷子的夾菜。

但實際上,馮銓內心並沒有表面上表現的那麼平靜。

在他看來,朱國弼和駱養性已經是兩個死人了。

或許之前兩人還有可能活,但當他把崇禎皇帝在南京的訊息傳達給趙之龍時,他們兩個便徹底活不了了。

依他對趙之龍的瞭解,對方絕對會孤注一擲。

而謀逆這樣的大罪,誰也救不了他們。

本來,他之前他便提醒了駱養性,但對方聽不懂啊!

聽不懂,那就只有去死了。

總不能為了提醒他,把自己也陷入其中吧!

在馮銓看來,他們還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