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們仍可以向上進攻。

有人不斷攻上城,又不斷被人刺落,城下的屍體堆積了一層,如小山一般。

張禮面露驚愕,盯著自己身邊的小武,壓低聲音道:“怎麼回事?今日怎麼這麼快就被人攻上城頭了?”

小武啞然失笑,“張叔,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小旗,你說這樣的事,陛下可能告訴我嗎?”

遠處傳來沈豹的喊叫聲,“全軍壓上。”

張禮他們這時處於中營,周圍的幾百將士都是他們的人,被身後的人推著向前行進。

陳泰太急,問道:“千總,我們現在怎麼辦?”

張禮看向小武,小武搖了搖頭。他頓時感覺一陣心涼,“還能怎麼辦?只能上前啊!告訴兄弟們,都躲著,不要死命的向前衝。”

無論是劉良佐,還是周鳳梧、任繼榮,他們所有有經驗的將領都看出了今日守軍的不同尋常。

以往攻城,往往要耗費兩三輪兵力,才能勉強摸到城邊,要攻上城頭,至少要投入近萬兵力。

但這次,第一輪就到了城邊,第二輪就攻上了城頭。

那只有一種解釋,就是城頭兵力不足。

周鳳梧看著城頭廝殺的雙方將士,臉上露出期待的神色,“還真讓劉哨總猜對了,守軍主力不在城頭。”

任繼榮點了點頭,“但那些明軍去了哪裡?”

周鳳梧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任繼榮問道:“那周將軍,我們要不要直接壓上,拿下南城?”

周鳳梧看著遠處,沉默了片刻,搖頭道:“不,形勢未明,讓劉良佐先消耗一下他們的兵力再說。任將軍,讓兄弟們做好準備,隨時準備上去。”

人群如潮水,一遍遍的不斷衝擊著城牆頭。一個個生命在此消亡,屍體一層層的摞高,喊殺聲、嚎叫聲,混雜著慘叫聲,震盪著人心。

朱由哲站在城角一隅,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在距離他不遠處,十幾架拋石機已準備妥當。而在臺階口,黑壓壓的一片,都是持刀拿槍的將士。

而在下面的甕城裡,也同樣是黑壓壓計程車卒,一直向裡延伸到月城城門,乃至城內。

一個士卒快速跑來,“陛下,閻總兵請陛下下城,以免危險。”

朱由哲微微點頭,但沒有動,看著遠處又有賊軍加入,他淡淡一笑,向胡茂禎說道:“可以了,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