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關了。寧遠伯、高傑、馬科他們也南撤了。”

朱由哲“嗯”了一聲,依舊沒有多言。

孟大春有些尷尬,“陛下,那沒事,我便出去了。”

朱由哲點了點頭。

孟大春走出院子,正遇到趕來的張家玉和王屏藩。

“孟侍衛,陛下人呢!”王屏藩出聲詢問。

孟大春指了指房間方向,“在屋內。王副將,陛下似乎有點不對。”

王屏藩愣道:“怎麼了?”

孟大春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準。自從陛下看了高僉事傳來的戰報後便一直沉默不語。若沒有什麼要緊事,就先不要去打擾陛下了。”

王屏藩看向張家玉。

張家玉緊皺眉頭,想了一會,說道:“孟侍衛,事情重要,還是麻煩您通報一下陛下。”

孟大春看張家玉堅持,只得又回去,敲響了房門。

張家玉帶來了兩個訊息。

一個是恭順侯吳惟英之弟吳惟華並沒有和其他勳貴子弟一起南撤,而是以病為由滯留天津。

然後趁人不備突然北上,很大可能是前去投靠東虜了。

第二個訊息是多爾袞以阿濟格為將,滿達海和博洛為副,率八旗兵兩萬,投降明軍近四萬,從盧龍城南下,目前已至開平。

朱由哲聽完,輕輕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張家玉眉頭緊皺,“陛下,那吳惟華?”

朱由哲沉默了一會,說道:“不用管他。東虜入關,目前表現搶眼,總有些不要臉的主動前去投靠。吳惟華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管不過來,那就不用管了。”

張家玉聽崇禎皇帝說的輕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陛下,吳惟華怎麼也是勳貴?有其領頭,難免各處兵將效仿。”

朱由哲冷聲笑道:“德王幾年前就被東虜帶去遼東了,秦王、晉王現在在李自成那裡。帶頭,他吳惟華也配?”

朱由哲看向張家玉,“元子,放棄京城,獨自南逃,現在的大明和朕已經是世人眼中的笑話了。面子,尊嚴,還有其他各種虛套在目前都是無關緊要的,最重要事情的是要取勝,要實打實的戰果。只要能勝,其他的都是小事。”

張家玉緊皺眉頭,沉默了一會道:“陛下,臣明白了。那現在如何應付阿濟格?從開平到天津,也就五日路程。而騎兵會更快,或許在一兩天內便可抵到天津城下。”

朱由哲搖了搖頭,冷笑道:“天津是水城,海河環繞,騎兵到了又能如何?只能乾巴巴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