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這一切都變的輕鬆起來。

韓六主動過來,“陛下!”

朱由哲睜開朦朧的雙眼,看他滿嘴冒油,“韓六!哈哈,這肉好吃嗎?”

韓六忙不迭的點頭,“好吃,好吃。陛下,草民有個請求。不止是小民,還是和小民一起的那些人的。”

朱由哲點頭,“嗯,你說。”

韓六搓了搓手,道:“陛下,我們都得了賞銀,最少也有五兩的安家費。但我們聽聞,京營的飯管飽,京營的衣服都是朝廷發的,我們平日用不到這些銀子。我們就想,您能不能暫時放我們回去,把那些銀子交給我們的家人。”

朱由哲心緒微動,沉默了半晌。

家人,無論何時都是一個人最深的牽掛。

也不顧韓六髒兮兮的衣服,朱由哲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朕考慮不周。”

說完,朱由哲端起酒碗,走上高臺。

“所有京營將士,明日全部放假一天。你們可以回家陪陪你們的親人,可以去你們想去的任何地方。但一日後,所有人都得回營。朕可都記得他們,一個都逃不掉。”

朱由哲以一種戲謔的語氣與他們說著話。

周圍一片歡快之聲。

“謝陛下!”

“有這好酒,我們可不捨得走。”

朱由哲左手端著酒碗,右手輕輕的搖著。

“沒了,今日之後,再也沒酒了。所以,今夜你們一定要喝個夠,吃個夠,玩個夠。”

朱由哲轉頭向李若璉,“來,念給他們聽。”

李若璉展開一張紙。

京營軍規:

貪墨將士軍餉者,殺!

無故離開校場者,殺!

佔役士卒、販賣軍械、私佔名額者,殺!

以次充好,剋扣將士糧草者,殺!

貪惰缺勤,不認真訓練者,三十軍棍。

營中賭博者,領頭者,殺!餘者三十軍棍。

不服從命令者,三十軍棍。

私自飲酒者,三十軍棍。

……

李若璉沉聲念著,聲音清朗,傳的很遠。

所有人都臉色鐵青,酒頓時醒了大半。

校場內寂靜異常,與剛才的喧鬧場面完全不同。

過了好半晌,李若璉止聲,向朱由哲道:“陛下,總計三十六軍令已全部念讀完畢。”

朱由哲伸手接過,說道:“印一千張,貼在每個營房的大門口。以後,每天操練之前,所有將士都大聲念讀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