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反正她就是對花小西那傻帽放不下,想來看看。

她向來大大咧咧慣了,這點小傷也就看著恐怖,實際上根本沒什麼事,不過她父母因為她從小體弱多病,後來又被送去少林寺學武八年的緣故,總覺得虧欠了她,對這個女兒寶貝的不得了,今天居然被燙傷?回去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她突然一笑,揮了揮手說:“我沒關係!”

這笑容彷彿細雨過後初生的陽光,細膩動人,再回頭看看在客人面前滿臉淚痕的楊玲,花智傑頓時感到一陣煩悶,面上也不由的帶了一絲厭惡。

這段時間他既擔心父親的身體,又要哄著每天哭哭啼啼的楊玲,才二十幾歲的男人已經疲憊的像三十幾的人,這段時間已經讓他身心俱疲。

看到花智傑眼中不經意間露出的厭惡,楊玲面色蒼白的顫抖著身體退後了兩步,緩緩搖著頭解釋:“智傑,我。。。我不是故意的……”

花智傑看著楊玲的眼淚,在看看地上咖啡漬潑灑的弧度,以及他胳膊上的傷,與兩年前的那一幕何其相似,只是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孩有自己保護,才免受被燙之苦,而那時,小西是用自己的胳膊擋下那滾燙的熱粥。

那時候眼前的女子也是這樣哭著跟自己說,她不是故意的吧?因為她的眼淚,沒看見過程的他立刻就做出了判斷,用刻薄的語言罵了妹妹一頓。

只因為,眼前的女子比妹妹會哭……而眼淚恰恰是受了欺負的弱者的象徵……

他沉痛的皺起眉,緊緊盯著楊玲喃喃的問:“這一次不是故意的,那兩年前潑小西的呢?”

楊玲霎時臉上血色褪盡,面如死灰……

六十一。車禍真相

她訥訥不能言語,死命的咬住嘴唇,絕望的凝視著花智傑,淚如滾珠。

關於小西的事情一直是她內心的痛,她自欺欺人的不去想,可越是這樣心中的空洞彷彿被腐蝕的更大,而此刻被花智傑說出來就好比將她掩耳的那隻手拿下,對著心臟潑了一盆硫酸,耳邊彷彿能聽見滋滋燒肉的聲音。

見楊玲這樣花智傑幾乎立刻就心軟,心中已經有些後悔說了這樣的話,這段時間他被夾在父親和楊玲之間,快被逼瘋了,而每天回家都要面對楊玲的眼淚,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

而剛剛看到楊玲的潑咖啡的那一幕,雖然知道楊玲不過是本能保護才掀了的咖啡杯的杯墊,可那畫面就像一道符咒,霎時將他帶到兩年前的場景裡去,幾乎是同樣的事情又演繹了一遍,失手一次還可能,那麼兩次呢?如果說這一次是失手,那上次呢?

雖然一直不肯相信,一直欺騙著自己,但沈醫生說的沒錯,那時候小西還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

樓下的吵鬧終於將房間內的花太太吵的頭疼,出來後看到眼前雜亂的一幕,溫柔淡漠的吩咐一旁的傭人:“去拿藥箱!”

說著便慢慢下樓,邊走邊輕聲的對花智傑說:“智傑,客人還在,怎麼這麼失禮。”接著對蔡曉菲輕柔的說:“讓蔡小姐見笑了。”看到曉菲手臂上的燙傷之後心疼的問:“怎麼樣?很疼吧?”

蔡曉菲今天來花家相親,也只是來看看花家現在已經到了什麼程度,既然代表的是蔡家,自然不會像在學校時那樣粗魯,一舉一動也皆氣質婉約頗有大家風範,她笑著搖了搖頭,輕描淡寫的說:“阿姨,只是一點小傷,沒事!”

花太太憐愛的拍拍她的手,幫她上藥,輕聲責怪道:“你這孩子!”

像是這時突然才想到一旁的楊玲似的,花母淡笑著看著花智傑道:“智傑,女孩子的眼淚都是金子,不會輕易掉的,小玲想必也是剛剛燙疼了才會連個叫她去拿個藥箱都叫不動,哭成這樣,一定燙的很厲害了,剛好張嫂將藥箱拿過來了,小玲趕緊將傷口給智傑看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