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

“你敢調查我?!”李惠利囁嚅著。“你居然調查我。”

她忽然覺得自己變得很笨拙,那種尷尬和不安的情緒,仍然控制著她。

賀擎天難以覺察的笑了笑。“愛過杜安年就愛過,兒子不會笑你,每個人都有愛的權力,但,有必要因此而誣陷杜安年害死我爸爸嗎?”

賀擎天心裡有種荒謬的感覺,他們之間的對白,好像彼此是一對疏遠而禮貌的客人。但是這個女人是他的母親,小時候寵愛他的母親。

李惠利驀然間臉色一正,眉間眼底,就佈滿了嚴肅和莊重。她伸出左手,神色平靜,指著門口:“你可以走了!既然你調查過,那你就繼續去調查好了!拿這種真相來教訓我?你還嫩點!”

賀擎天一愣,飛快地看了一眼李惠利,“你沒有愛過杜安年?”

“你不是調查了嗎?誰告訴你的?杜安年告訴你我愛過他?”李惠利的語氣裡有著強大的讓人無法形容的冷漠,像是在鄙夷賀擎天的智商。

“真的不是?”賀擎天愕然的看看她,又轉頭去看安逸伯。

安逸伯給了他無可奈何的一瞥。

賀擎天疑惑了,難道不是嗎?

“你走!”李惠利指著門口,聲音不是以前那樣尖銳,但也是無可奈何。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想告訴你,我會和杜子鳶重婚,誰也阻擋不了我和她在一起的決心!”

“你不怕我把你們影片公佈?”李惠利又是一愣後質問。

賀擎天和安逸伯對視一眼,皺眉。“隨便你吧!”

原來她到現在也沒檢查保險櫃,不知道她如果看到影片只是換了一套歐美Apian後會有多生氣。

賀擎天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惠利,轉身離去。

他走後,李惠利就沉默了。

安逸伯走到她對面,看著李惠利。“老闆,您對擎太冷漠了!”

“你也來指責我嗎?”看著安逸伯,李惠利真不知是悲是喜,是艾是怨,是恨是憐,她只驚呼了一聲:“你也覺得我做錯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安逸伯搖頭,走到沙發上,伸手攬住她的身子,緊緊的擁抱了一下,“你看,你對我,對安柔甚至對童童,都是那麼寬容,那麼仁慈!但對你的親生兒子,你是如此的嚴厲,他好不容易愛上了一個女孩,而且你不也親自私下告訴我,如果杜子鳶不是杜安辰的女兒,你說她會配得上擎的嗎?”

認識李惠利這麼多辰,這是第一次,安逸伯有這種親暱的舉動,那麼自然而然,就像是擁抱一個媽媽似的。

也許是孤寂太久,也許是需要支撐,李惠利頃刻間就淚如泉湧。

“我沒有忘記該報仇的要報仇,我什麼都沒忘記,但是我們已經不擇手段了。老闆,看到杜如慧那樣,我突然心底升起一種罪惡感來,我覺得我錯了!我知道我不該有這種荒謬的想法,不該同情她,但是我真的升起了那種感覺。”

李惠利沒有說話,只是很安靜。

安逸伯知道,他說的話,她聽進去了!

賀擎天回去後沒有見到杜子鳶,立刻打電話給她。“子鳶,在那裡?”

“我,在秦傲陽這裡!”杜子鳶說完,又看了眼杜如慧和秦傲陽。

“我去睡覺!”杜如慧還是不理會杜子鳶。

“姐姐!跟我回家吧,我們現在回去!”杜子鳶想試圖說服她,但杜如慧已經起來往客房走去。

杜子鳶無奈。

門鈴聲響了起來,秦傲陽去開門。賀擎天陰沉著一張臉,皺眉。“你幹什麼把我老婆帶你家來?”

秦傲陽撲哧一聲樂了。“好吧,你現在可以領走了!”

賀擎天走進門抓起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