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耳光。

籬疏沒有防備,捱了個結實,抬手一巴掌打回去,沒等她反應,手握成拳捶她左臉,接著是右臉,最後一腳踹她肚子上。

旁邊的守衛者傻眼了,沒聽說雍王妃會武功啊,再看看容王妃這次肯定破相了。不遠處的丁寧也愣著,主子有這兩下防身還可以,別遇見練家子。

“死村姑!臭村姑!”陸茗幽鼻青臉腫,打不過她,破口大罵。

“再罵一句試試,”籬疏抓住她的衣襟,攥緊拳頭怒斥,“再罵一句我定揍得你說不出話為止!”

“你,你最好對我客氣點,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陸茗幽瞪著她。

籬疏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她說得沒錯,確實有求於她。

“我知道你想救他,但我一點都不想救他!”陸茗幽咬牙切齒的說道。

“帶她走。”籬疏說。

丁寧愣了一下,原來她知道自己在啊。

慶明宮——

“我兒醒醒——我兒醒醒啊——”慧妃抓著乙君蘭的手臂,撕心裂肺的呼喊。

床上的乙君蘭已昏迷數日,藥石無醫,一眾御醫跪地請罪。

“雍王,求您救救君蘭,救救君蘭啊。”慧妃轉身跪求旁邊的乙墨瀾。

“慧妃娘娘快請起,君蘭是我弟我定會救他,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乙墨瀾扶她起身。

“對啊雍王妃,您冰雪聰明,您快想想辦法救救君蘭啊,看在她幫過您的份上。”

“慧妃娘娘放心,容王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籬疏說完轉身朝外面走。

“籬兒,你幹嘛?”乙墨瀾跟著出來。

“我去看看陸茗幽。”

“找她有用麼?”乙墨瀾問。

“試試,唐門自己不也無法解毒麼。”

籬疏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如果容宜救不了,她會內疚一輩子。

走進天牢,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半個月前也是這裡,她在外面我在裡面,如今——風水輪流轉,一點不錯。

“怎麼樣?天牢裡的日子怎麼樣?”籬疏忍著忍著還是露出喜悅之情。

“又不是沒呆過,五十笑百。”陸茗幽輕哼一聲,面色憔悴,但精神頭挺好。

“你比我好多了,至少我不是來不落井下石的。”

“但你是來要命的。”

“既然你知道,那就開門見山了。”籬疏說完朝她伸出素手。

陸茗幽冷哼一聲,神情淡漠:“我一點都不想救他,甚至盼著他死。”

“但我不許他死,他死了我會內疚一輩子。”籬疏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