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去吧。”

“好吧老奶奶。”籬疏把沉香水蓮放她枕頭邊上。

德妃的宮殿在哪個兒呢?雖然老奶奶給她說過路線的,但還是分不清東西南北。

“冬衣,這耀陽宮在哪兒?”

“還遠著。”

冬衣沒有好氣的說,這麼遠讓她來幹嘛,不如在寧馨宮舒服。

“哦,看來這寧馨宮也挺偏僻的。”籬疏聲音微寒。

“哼,不偏僻太后能去嗎?。”冬裳嘀咕。

籬疏臉色微變,觀望一下四周,朝一條小路走去。

“嗨!你去哪兒啊?耀陽宮在那邊呢?”冬衣見狀大叫。

籬疏沒理她繼續前行,“嗨!我說你聾啊,來這邊幹嘛?!”冬衣跑過來拽住她,火大。

本來就挺遠了,還要多跑這麼遠,怎能不惱火。

“我願意!”冷冷的說著反手掐住她的脖子,逼到角落。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冬衣驚訝不已,下一刻便是無盡的恐懼,窒息感撲面而來,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知道自己錯了嗎?”籬疏放鬆了手上的力道。

冬裳點頭,貪婪的吮吸著不易得來的空氣。

“說來聽聽!”

籬疏驀然鬆手,冬衣撲通癱坐在地,大口的喘氣,終於明白眼前的根本就不是人,是魔。

“怎麼?嚇著你了?”籬疏俯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聲音柔和卻透著不易覺察的威嚴。

“沒沒沒,”冬裳急忙跪著,瑟瑟發抖,“奴婢理應好好侍奉太后,不得惡奴欺主。”

“沒了?”籬疏的聲音透著壓迫。

“不得對籬疏姑娘無理,更不該怠慢,陪您去耀陽宮是奴婢的福氣,不該牢騷不滿。”冬衣又說,冷汗涔涔。

籬疏聞言情緒緩和了一點,“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也不難為你了,回去好好伺候太后,她年紀大又受了傷,好生照料。”

“謹遵籬疏姑娘教誨,但耀陽宮離這裡還遠,還要左拐右轉的,我還是陪姑娘過去吧。”冬衣臉色慘白,心意懇切道。

“回去吧,我走著問著,還是能走到耀陽宮的。”籬疏又說。

“姑娘所言極是,但兩個人有個照應,您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太后有夏裳照料您可以放心。”

籬疏聞言,思量片刻道:“好吧。”

原本以為她好逸惡勞生性難馴,如今看來倒不是想象那樣。她說得對,人生地不熟的,兩個人總好過一個人。

“有沒有近路啊?”

抬頭看看,空中只剩下一縷紅暈了,天馬上就要黑了,就像老奶奶說的,去晚了不好。